去,像是要無法站穩。
“到底怎麼回事。”明德帝繼續問,他早已知道永王今日要說什麼,但面上似乎毫不知情的樣子。
永王再次吸吸鼻子,腦海裡過了一遍趙淑教他的兩大招,道:“皇兄,十九沒錢花了。”
在眾人出聲指責永王之前,明德帝再次開口了,“為何沒錢花了?”他嘴角抽了抽,他還擔心自己這個弟弟不會說話呢,現在看來如此甚好。
眾大臣臉都綠了,這是大朝會,商討的乃國之大策!缺錢這種事,拿到大朝會來說,荒唐至極!
然而,幾位看得清的大臣沒說話,其他人也繼續觀望,有了前幾日要死諫言官的列子在前,沒人敢輕易做出頭鳥。
更何況,王大人和謝大人,還有寧國公,不,寧國侯等人現在還在家教子呢。
“回皇兄,府上人口太多,養不起。”永王說得及其委屈。
永王這話出口後,被頻頻使眼色的慧王忍不住了,他站出來,舉著玉笏,苦口婆心的道:“皇上,老十九不懂事,不可再縱容了啊。”
有他開頭,下面頓時好幾個臣子站出來,高呼:“臣附議。”原本還打算說請皇上切勿偏私王爺,但看明德帝冷著一張臉看過來,便住嘴了。
大家能混上廟堂,都不傻,出頭鳥那是人當的嗎?
這時,太子悄悄回頭,示意自己的人站出來。
第四十四章 古有妖妃蘇妲己
太子有詹事府,但柳煥卻不是詹事府的人,他執著玉笏站出來,先給明德帝磕了頭,才對慧王道:“慧王,古語有曰,賢者不炫己之長,王爺不要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此地乃泰和門,王爺難道身在廟堂,而卻無廟堂之雅量?”
“你!”慧王氣急,轉頭對柳煥怒目而視。
然而柳煥卻並不與他對視,而是對著明德帝又磕了一個頭,道:“陛下,臣僭越,甘願受罰。”
明德帝面上冷著一張臉,其實內心深處大大讚揚了柳煥,他說慧王的那一番話,其實諷刺之極,‘賢者不炫己之長’,長在何處?難道是管理宗人府,是趙氏族人名義上的族長是為長處?那是明德帝封的,能稱之為賢者嗎?為王者不賢,難道要造反?
而身在廟堂,卻無廟堂之量,與晚輩斤斤計較,何來廟堂之量?
而且,在午門前,慧王對永王說‘今日是什麼日子?’,柳煥便問慧王‘此地是什麼地方!’。
趙淑聽了,默默記下柳煥今日出言相助之恩。
沒等明德帝明確表態,慧王便搶了先,他執著玉笏,站得筆直,直視高坐龍椅上的明德帝,彷彿浩然正氣加身,確確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好王爺。
“皇上,御民之轡,在上之所貴;道民之門,在上之所先;召民之路,在上之所好惡啊皇上。”他苦口婆心,彷彿明德帝再縱容永王就是要往亡國之路上走般。
“王爺只知上句,卻忘了此書還有後續,知時者,可立以為長;無私者,可置以為政;審於時而察於用,而能備官者,可奉以為君也。緩者,後於事;吝於財者,失所親;信小人者,失士。”柳煥絲毫不落後,幾乎是慧王話音剛落,便反唇相譏。
“慧王爺,難道你要讓陛下失所親,失士嗎?!”他反問得慷鏘有力,句句在質問慧王,你有資格站在這裡嗎?拋開你王爺的身份,你什麼都不是。
眾大臣們聽著聽著,不由的想,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和永王有關係嗎?
打機鋒不要那麼不著天際,沒看見龍椅上的皇上已經黑了一張臉,目光冷得可以凍死人了嗎?
雖然,他們不是很怕上面那位,但人家也是皇帝,若一怒之下,非要滅了哪一家,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家族發展到為勢一方的地步,仇家也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