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懿德卻沒有生氣,面色依舊如常,淡定自若,趙淑的話彷彿打在棉花上,傷不到她半分。
她有沒有資格做后妃,趙淑說的不算,明德帝說的才算,所以她根本無需回答。
“素聞君郡主跋扈,本宮還不信,想著你母親雖然張揚些,卻是個好的,你該也差不到哪裡去,說起來你該叫我聲師叔,不過你母親早逝,那便不必論了,還是按著宮裡的規矩稱呼為好。”
趙淑最恨有人拿江影出來說事,頓時想刺回去,霍白川卻插話了,“不管她跋扈也好,囂張也罷,都是被人寵的,有人願意受她的跋扈囂張,比如本官。”他說罷曖昧的與趙淑對視,接收到的卻是白眼,“她雖跋扈了點,囂張了點,但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娘子你出宮多年,確實需要好好查一查可還有資格做宮裡冰清玉潔的娘娘。”
‘娘子’二字,讓趙淑噗呲笑了出來,懿德這回終於變色,面容彷彿罩了層寒冰,“霍白川,你竟敢侮辱本宮,咱們走著瞧!”
她甩袖轉身而去,身後趙淑揚聲道:“除了娘子,將島上的人給本郡主統統抓走!”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霍白川站在趙淑這邊,而且剛才的話說得很明白,這個女人出宮多年,誰知道她是不是還乾淨,有沒有給皇上戴綠帽子,還是實打實的郡主,實打實的重臣,更可靠。
故此,趙淑一聲令下,士兵們都動了。
“趙淑,你不要後悔!”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趙淑嘲諷的笑,“你該反思你自己,竟淪落到與我呈口舌之快的地步,真是可悲。”
可不是可悲,原可做受人敬仰的長輩,卻偏偏沒把握好機會,與趙淑這個後輩鬥,那是降低了敵人的檔次,後宮的女人,該在宮裡鬥,出了宮,呵。
“只希望到時候,你莫要哭。”她手一抖,抖出一份聖旨,揚聲道:“聖旨在此,本宮看誰敢動島上的人一下。”
士兵們都被聖旨唬住了。
“小胖,替娘子宣讀聖旨,不然臣等不知是真是假。”霍白川說。
小胖的身手好,少有敵手,他剎那間就奔到懿德身邊,從她手裡奪過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南洋水師右總兵王繼澤護送朕之愛妃回宮。”
毫無徵兆的宣讀,大家剛跪下,就唸完了。
趙淑好笑的看著懿德,明德帝很巧妙的避開了她的身份沒提,用愛妃代替,很明顯,皇后,只有一個,而懿德想要活著當皇后很難。
男人啊,果然是愛色,雖沒有言明懿德的品級,卻動用一方水師護送,可見鋪張,可憐王繼澤,辛辛苦苦練兵多年,竟被用來護送一個與黎民百姓什麼用都沒有的女人!
“大家都聽到了,皇上只說護送娘子一人回宮,其他人並未提及,來人,搜島!”趙淑再次出聲。
這回士兵們動了,王繼澤憋著一口氣,無處發,領著人立刻進島抓人。
當,所謂結草居士被帶到趙淑面前的時候,她呆住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結草居士竟與自己是那樣的近,曾一度相處過多年。
“郭嬤嬤?”她有些不敢確定,身形很像,面容也很像,只是周身氣質不同。
她來到趙淑面前,打量著趙淑,“郡主出息了。”她摘下面具,露出本來面目,從輪廓看果然是個端秀的女子。
“郭嬤嬤是你裝的?”趙淑知曉她故意在自己面前露出這個秘密,一定有所圖,但她不怕。
結草居士大笑,“哈哈哈哈,若老身不主動告知,恐怕無人知曉此事。”
難怪,難怪前世自己被教成那副德行。
“郭嬤嬤早就該死了。”趙淑語氣冰冷。
“我知道,當初郡主可是真夠狠,一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