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剛大木駕駛艙中搬了出來,仰躺在乾淨整潔的病床之上,身上的電極貼片連線著床邊各式各樣檢測身體狀況的醫療機械,一隻手還滴滴答答的掛著吊瓶,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見了,八成會以為自己不小心走進了重症監護病房吧?
“也許我不該問,但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塞西爾一臉為難,“紅色的那個……是你的親生哥哥麼?”
“不是的……”涼宮迷瞪了片刻,裹著被子翻了個身,背對塞西爾說道,“他是中華聯邦人,八年前,戰爭最激烈的時候,他從廢墟里撿到了剛剛失去父母的我,之後我們兩人相依為命生活了八年,如果錯過了那次相遇,我可能早就死了,除了名字之外,我不知道他的任何資訊,讓憲兵滾遠一些,本姑娘現在沒心思應付他們的審問!”
“額……你誤會了,只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請而已……”
話說了一半,饒是溫婉治癒如塞西爾也有些說不下去了,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顯得那麼單薄無力,她也只能為女孩兒的敏感苦笑搖頭,沉吟片刻,他乾脆開啟了這間病房中的電視,有些事情,還是讓當事人自己去看比較好。
“布里塔尼亞的諸位,還有日本人的諸位,如此唐突真是抱歉了,吾之名為柯瓦特羅…巴基納!”
聽到這熟悉的聲線,在病床上躺屍的少女就像被注射了一針雞血,整個人都精神了,以一種近似於“彈”的動作翻身而起,一雙棕色美眸瞬也不瞬的盯著電視,一個全身紅色制服,用面具遮掩了真實面貌的男人佔據了全部鏡頭。
“政府當局的各位應該非常不希望見到我,因為就在今天,我駕機摧毀了作為十一區殖民政治象徵的布里塔尼亞政廳,我今天要說的是,這僅僅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我們還將針對布里塔尼亞當局組織更多的戰鬥行動!然而,這並非是為了推動舊日本政府的復國行為,那樣陳舊而腐朽政治組織,根本沒有任何去為之努力的必要。”
“我們所要尋求的,是一個無論民族、主義、信仰,任何一個獨立個體都能得到尊重的全新政體,其名為地球聯邦政府,是屬於全地球所有人類的民主政府,以此為基礎,人類應當以嶄新的姿態,去探索、去尋求重力之手和大氣之壁外那浩渺無垠的宇宙空間,傷痕累累的地球已經不堪重負,我們人類,也是時候脫離母親的懷抱了。”
“然而可悲的是,無論是專制獨裁的布里塔尼亞,或者是腐敗骯髒的EU聯合,亦或者是貧窮沒落的中華聯邦,都沒有能力亦沒有資格成為人類的代言人,我在尋求,尋求著那條路,尋求著那條代表著人類正確進化方向的道路。”
“為何,這世界如此扭曲,這扭曲來自何方?”
“為何,人總會在無意識間產生惡意?”
“為何,從未有人反省過這份惡意?”
“為何,有人會肆意踐踏他人的人生?”
“為何,人類支配和被支配?”
“為何相互傷害,卻又為何掙扎求生?”
“這些問題都需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人類是脆弱而渺小的,卻也是冷酷而殘忍的,文明誕生至今不過區區數千年時間,為了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已經制造了太多無畏的爭鬥殺戮,是時候放下武器,攜手邁開通往星空的腳步了,在那片永夜的黑暗之中,有無限廣大的領土,也有取之不盡的資源,更有我們人類新的可能性。”
“這是一條在可能性之中搖擺不定的道路,我無法向任何人保證這條道路的穩定性,也許會有很多人永遠也無法到達終點,也許我們最終所能尋求到的也不過是自取滅亡,但是未來究竟該如何,不應該由我們這些危險的恐怖分子,和更加危險的現存政府所決定,未來是屬於孩子和年輕人們的未來,作為成年人的我們,作為軍人的我們,應該為了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