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這天眼通,便要不靈了。
“好,貧僧答應你。但你看歸看,聽歸聽,千萬不要過去。那島是處專為你而設的陷阱,你若貿然去了,十死無生。”
蘇天鶴猛地打了個冷戰,點頭應下了。
“師父,你不帶我去嗎?”葉薇眼眶有些紅。
“咱們不是說好了嘛,為師一人去便可,誰也不帶。”
“師父,徒兒捨不得師父……”葉薇臉上終於掛上了兩條晶瑩剔透的珠子。
“傻徒兒,為師去了。”一行並不傷別,一揮袈裟,就這樣瀟灑地走遠了。
葉薇再也忍不住,哭喊著“師父”便追上去,可越追,前面一行的影子便越遠,就像是在追星星、追月亮,怎麼也靠近不了。
“蘇天鶴,人家哭了,還不趕緊去安慰安慰。”柳棉棉一巴掌拍在蘇天鶴肩上。
“啊!你輕點!”蘇天鶴吃痛,只覺得她下手比一行還重,怪不得也會些灌頂術。這巴掌要拍在尋常人天靈蓋上,那還不得開了瓢了?
“天鶴,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
“不對勁?”
面對雲玲的提醒,蘇天鶴忽然也有些類似的感覺。
以往,每在一個城市消滅妖異,全城都有一種解脫之感。可今天,似乎並沒有一個百姓感念他們的大恩。那些痴迷看戲的人,個個都還在迷茫的狀態,只有看向蘇天鶴一行人的時候,眼中才恢復神采。不過這個神采充滿了仇恨。
這是怎麼一回事?對了,往常此時,腦海中總會有個聲音提醒他任務完成,可今天……
等等,任務?原來如此!
“不好,還有人自殺!”
顧飛舟此時也發現了異樣,他眼疾手快,飛似地來到一個青年身邊,一把將青年將要刺入眼珠的匕首格擋開來,掉落在地上。
“看來這妖異給益州百姓造成的影響,猶未解除!”顧飛舟分析道。
“我知道要如何做了。”蘇天鶴走上前來,左手掰開了想要咬舌自盡的小姑娘,右手將一個書生剖腹用的利錐掰出了個麻花結。
“如何做,難不成,咱們還繼續給他們演戲不成?”
“顧飛舟,你真聰明。”蘇天鶴笑道,“咱們要合演一場戲,一場亙古未有的大戲,一場能夠壓倒《霓裳羽衣》的好戲,一場讓百姓們看過以後,能夠破除執念、再也不去想念戴九爺戲班的妙戲!”
“切,說得這麼熱鬧,你什麼時候又學會寫戲啦?你這戲叫什麼啊?”柳棉棉不屑地問道。
“咱們這出戏,就叫做《踏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