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也在心裡直犯嘀咕,在商場裡幹了三年了,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買東西的!
這張桌子有上百斤,譚涵川扛著它穿過兩條街進入南沚小區,一直到了朱山閒家的後院,朱山閒搶在前面開啟後院門。譚涵川直接就將桌子放在了門內,尺寸正好合適,他連汗都沒出,搓了搓雙手道:“阿全,這樣行不行?”
石不全背手站在桌子前看了一會兒,又上前摸了一番,搖了搖頭道:“感覺還是有點不太對,差了那麼一點。”
葉行插話道:“這桌子可是你自己挑的,當場就要買人家的樣品,難道還不合適?”
石不全:“不是桌子不合適,我沒那麼挑剔,而是位置還差一點。”
朱山閒:“怎麼放?”
石不全:“桌沿與門檻平齊,我坐在門內,桌面在門外。”
譚涵川伸手將桌子提起來向前一挪,就放在了石不全要求的位置。範仰皺眉道:“這樣也放不平啊!”
這個位置確實沒法放桌子,因為下面有道大約五公分高的門檻,桌子前面的兩條腿恰好支在門檻上,桌面是向前傾斜的。
“這是小問題,好辦!”譚涵川上前將桌子提起來側翻放下,彎腰目測了一下門檻上兩個支點的高度,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刀。刀光左右閃動,唰唰兩下,他就將前面的兩條桌腿各切下五公分左右的一截。
丁齊已知譚涵川是位高手,此刻仍是深為震憾。這把刀很短,就跟匕首差不多尺寸,丁齊沒有看清楚他究竟是從哪裡抽出來的,只覺眼前一花就已經握在了手上。刀身很薄,好像還是把軟刀,但譚涵川一入手就抖得筆直。
黑胡桃實木的桌子腿,哪怕給一把小鋼鋸,換個人也得鋸半天,譚涵川揮手間就給削下來了。其實想把桌子放平,還可以有另一種選擇,就是在門外用東西將另外兩張腿墊高,不料譚涵川想也不想就削了桌子腿。
丁齊聽見了身旁的葉行從牙縫裡倒吸涼氣的聲音,而石不全卻笑道:“諸位不用可惜,老譚削得很整齊。這兩截桌子腿我回頭還能鑲回去,甚至連痕跡都看不出來。”
這話又把大家都給逗笑了,石不全又從屋裡取來一把水平尺,整理了一下支撐,將這張桌子調得四平八穩,然後將書房那張椅子搬來,坐下道:“我現在要開始工作了,你們不要打擾我、也別管我,哪怕看見我在這裡唱歌跳舞也不要理會。
我一旦開始工作,就很投入,會忘了其他的事情,天塌下來都不理會。如果有什麼古怪的舉動,那也是為了找狀態,有時候我習慣……”
有點找到感覺的石不全又恢復了平日的話嘮本色,他囉裡囉唆說了半天,往左右卻看不見人,再一回頭,原來大家都進屋了。這小子長出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肩膀和雙臂,就像在做廣播體操,然後才凝神坐到了桌前。
石不全坐在那裡不知在搞什麼,因為桌上空無一物,他的雙手恰好越過了門檻上方,在門內與門外之間。其他人繼續在客廳裡喝茶,如此枯燥的等待顯得很無聊,只過了十來分鐘,葉行就突然打了聲哈欠。受他的傳染,丁齊也打了聲哈欠。
朱山閒道:“葉總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阿全這小子一進入工作狀態,假如不去叫他,他在那兒坐一整夜都有可能。反正現在天氣不冷,他剛才還特意加了件厚外套。”
今天大家起得都很早,上午身體很累,下午精神很緊張,一直都沒有歇著,現在確實該累了也該困了。葉行卻搖了搖頭道:“我還可以再等一會兒,也不著急睡覺。”
朱山閒:“其實你和範總可以先回家睡一覺,明天早上再來問結果也是一樣的。但丁老師可不能走,你就得在這兒等著,除了老譚之外,你也最好不要和其他人有私下接觸,這是雙盲測試的要求。我幫你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