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又是一年。蝶珏已漸忘記那個歷經萬難來向她求取的鳳尾蝶翼的年輕人。
一日,在家門前專心搗藥的蝶珏,突然看小屋前山鳥齊飛,正自納悶之時,一張布著疤痕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蝶珏被唬了一跳。
只見來的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手臂、作揖臉上都是被荊棘劃過的痕跡。
他見到蝶珏,眼睛頓時生出光來。
上前就是一作揖:“姑娘,我可找到你了!”
蝶珏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你找我作甚,梵山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此趕緊用手捋了捋遮住眼的亂髮:“姑娘,小生丁珂,冒昧打擾了。我一年多前,向姑娘求取了鳳尾蝶翼,救了母親一命。我此番再來打擾姑娘,是想要還姑娘這份恩情!”
“只是這梵山太難翻越,又長起許多荊棘藤蔓,我竟用了近一年時間。”丁珂笑著道。
原來,當日聽到船老大的話之後,丁珂決定立即啟程去梵山報答那位姑娘。
他回到家中,將賺來的銅錢全部交給母親,並向母親說明了一切。
丁珂道:“進京求取功名已不重要,但那位姑娘捨命救助母親,這份恩情我一定要報答她,何況當初我已經許下諾言,餘生用性命回報她!”
丁珂母親聽著也落下淚來,雖然不捨兒子,但那位姑娘用她的性命救了自己,這恩情一定要報。
她再度拿出鳳凰髮簪放到丁珂手中:“珂兒,這個髮簪,是你父親留下的寶物,具體是何作用,你父親並沒有說明。你先且帶上。那位姑娘應該是仙界之人,或許她懂得如何用,如果能對她有些益處那也值得!”
丁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這個是父親留給您唯一的一個物件了,我……”。
丁珂母親道:“那姑娘都用自己的性命救我們母子,送她這個髮簪理所應當!我們欠了姑娘的命呀!”
丁珂點點頭,收好髮簪:“母親,只是孩兒這次離開,不知將來如何,往後您一定要好生照顧好自己。”
丁珂母親哽咽道:“我的珂兒,為娘捨不得你呀!但知恩必報這道理我懂。你且放心,為娘會好好照顧自己。倒是你,當初你父親教你一些練功心法,你怎麼都不肯練習。”
“你可知這鳳尾蝶翼一般人即便用上,也不能遮蓋住氣息,會引來魔怪覬覦。這些日子,為娘是靠著你父親當年教授給我的吐納心法,壓住了鳳尾蝶翼的氣息。你知道你父親教你的心法厲害了吧?他教的心法口訣你可還記得?”
丁珂點點頭。
丁珂母親繼續道:“你此番上梵山,一定要藉助梵山的仙氣勤煉心法,一來可以保命,二來或許能幫助那位姑娘!”
丁珂點頭稱是。
第二日,他便帶上乾糧,與母親依依惜別,往梵山而去。
只是這麼長的日子過去,蝶珏幾乎忘了這位年輕人。也從未想過這位年輕人真會再上梵山。
蝶珏認為過了這麼長時間,這位年輕救回他母親後應該是漸漸忘了梵山。
沒想到他這近一年,都是一直在攀登梵山的路上。
“是你!?”
望著丁珂臉上新傷覆著舊傷,結滿血痂的臉,蝶珏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
但她並不願這安靜的生活被打擾。
“我不需要你的報答,當日是我自願將鳳尾蝶翼贈予你,不存在什麼恩情,你速下梵山去吧,別在此叨擾我的清靜!”蝶鈺淡淡的語氣滿是冷漠。
說罷,用小盆裝起搗好的草藥自顧進屋去了。
留下丁珂愣愣地呆在原地。
“我好不容易上來梵山,怎麼會走呢!”
丁珂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