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了。他沒有詐到我的話,反而不好將這話圓回去。皇帝臉色有些陰鬱,我想了想,試著找臺階給他下:“皇上是猜測呢,還是有證據能證明是貴妃娘娘做的?若是冤枉了貴妃娘娘,豈不是臣妾的罪過?”
皇帝的眼睛裡燃著火苗兒,我的手心有些發汗,知道他心裡這會兒肯定氣得不行,他盯了我半晌,眼裡的火星滅下去,輕輕一笑,順手下了我給的臺階:“榮華夫人說得不錯,許是朕多心了。”
“皇上也是為臣妾著想,想快些查清是誰指使大內侍衛對臣妾不利。”我順手一個馬屁拍過去,“皇上體恤臣子、英明仁德,臣妾感恩在心。”
他的臉抽了抽,眼中有絲哭笑不得,半晌,才輕嘲道:“榮華夫人,今晚的事,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解釋?”
今晚的事還要什麼解釋?你不都看到了麼?蔚相的兒子想劫獄,我阻止他罷了,沒犯法吧?我眼巴巴地看著他,可憐兮兮地道:“皇上都看到了,臣妾還用解釋麼?皇上要治臣妾的罪麼?”
“治你的罪?”皇帝不置可否地看著我,半晌,才懶懶地道,“念在你有孕在身,你今兒犯的錯,我就不追究了。”心中剛剛一定,又聽皇帝接著道,“你回去閉門思過,三個月不準出門。”
“皇上……”我錯愕地看著他,不是說不追究了嗎?怎麼還讓我閉門思過?皇帝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趕緊識相地閉嘴:“謝皇上恩典。”
皇帝接著道:“至於蔚彤楓,膽大包天,目無王法,企圖劫獄,其罪當誅!”
“皇上!”我大吃一驚,“蔚大哥雖然一時糊塗,可他不是還沒有劫獄嗎?還沒有做的事怎麼能定罪呢?”
“沒做的事就不定罪?”皇帝的唇角冷硬地抿起來,冷笑道,“你哪裡來的這種想法?企圖劫獄已是死罪,何況他已經付諸行動,若不是你攔阻,你敢說他不會潛入刑部大牢?”
我頓時無言以對,我忘了我身處在封建社會,不是二十一世紀,沒有既成事實的不叫犯罪。但在君主集權的國家,所有防礙到皇權的事情,哪怕你只是心裡想想,也是有罪。我咬了咬唇,趕緊給蔚家大哥求情:“皇上,蔚大哥以為牢裡關的是他父親,只是一時衝動,才犯了糊塗。皇上念在他一片孝心,饒了他這一次吧!”
“饒他?”皇帝看著我,寒聲道,“我饒得了嗎?”
“為何不能饒他?”我真的著急了,皇帝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您是皇上,只要你金口一開……”
“榮華夫人半夜私會劫匪,甚至揚言蔚相是假的!”皇帝驀地打斷我,眼睛眯起來,“這件事今晚這麼多官兵看到、聽到,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我驀地呆住了,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身子頓時輕顫起來,不……。卻聽到皇帝一字一字地道:“蔚相殘黨,企圖劫獄,榮華夫人私會劫匪,揚言蔚相有假,皇帝卻饒了他們,這些事若被今晚這些官兵傳出去,會有什麼後果?你可想過?”
“未必就會傳出去……”我無力地爭辨。皇帝冷哼一聲:“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朕不會做那些沒有保障的事!”
“那皇上想……”皇帝必會對今晚的事情有所遮掩,我心中感到恐懼,聲音有一絲顫抖。皇帝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寒聲道:“你要我饒了他,那今晚這些官兵全都要死!你是要他一個人死,還是要讓一群人死?”
我感到全身發冷,身子無力地瑟縮在椅子裡,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一刻,我才算真正體會到這個男人的冷酷,才真正認識到什麼叫做天家無情。一直以來,就算明白與眼前這個男人無緣,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我心底其實一直對這個曾經打動過我心的男人,懷著一種有恃無恐的心態的。直到這一刻,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幼稚得可笑,葉海花,你所恃的,根本不可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