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兒似乎看出我的想法,笑道:“姑娘若是想呼救的話,何不試一試,是我點你的啞|穴來得快,還是你叫人來得快?”
我頓時洩了氣,想到他鬼魅般的輕功身法,還是不要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我冷冷地道:“看來玉公子今兒是不準備放過我了?”
他的唇邊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嘆道:“姑娘把話說反了,不肯放過人的,是姑娘,不是在下呢。”
“笑話。”我冷哼一聲,嘲笑道,“敢情你要說是我想採你這濫情草?”
他笑起來,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我情不自禁地退了兩步,他欺身上前,湊近我的臉,輕笑道:“姑娘若真想採我,在下求之不得,不過姑娘想要的,是在下的命,在下就給不起了。”
我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他:“這話從何說起?”
玉蝶兒眨了眨狹長的鳳眼,望著我的眼睛,輕嘆道:“姑娘何必裝傻,‘無極門’因為上次我親近姑娘的事對我下了追殺令,難道不是姑娘所為?”
“無極門?”我還饅頭門呢!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嗤笑道,“有人要殺你,也要把賬算到我頭上,玉公子還真是位會找麻煩的主兒,也不想想自己平日做了多少缺德事兒,積了多少仇家,這樣冒冒失失地找個替死鬼,沒準兒一出門就給正主兒做掉了。”
玉蝶兒觀察著我嘲弄的表情,漸漸皺起了眉:“真的不是姑娘所為?”
“我需得著騙你麼?”我譏諷道,“我是青樓女子,又不是貞節烈婦,莫說你那天還未得手,即便是得了手,也不過當是餵了一回吃白食的客人,我犯得著花那心思那力氣拿著白花花的銀子跟你過不去?真是笑話!”
也不知他是否真的信了我的話,他站直身子,託著下巴道:“姑娘說得也有道理,可是自那天從姑娘那裡折返,第二日便有無極門的殺手一直追著我不放,若不是在下輕功好,只怕被殺了不知道幾回了。”
“你說那無極門是做什麼的?”我來了點興趣,畢竟能引得玉蝶兒來找我麻煩,我也得了解了解情況才是。
“無極門是江湖上近年來出現的一個較為神秘的殺手組織。”玉蝶兒觀察著我的反應,“說它神秘,是因為從來沒有人知道它的底細,連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專門收集情報的機構‘曉情樓’,據說也沒有它的半文資料,沒人見過無極門的殺手,因為見過他們的人都死掉了。只要是他們接下的生意,不管是對方朝廷高官,還是江湖高手,也不管用什麼方法,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就算是僱主死了,只要沒有撤契,他們也一樣會完成任務。”
“照你這麼說,你見過無極門的殺手了?”我望著他,提出質疑,“那你為何還沒死?只是輕功好,只怕不是那麼容易逃過追殺吧?”
玉蝶兒眨了眨鳳眼,嘆道:“姑娘倒是精明。只憑輕功自然不行,只是玉某還有個保命的絕活兒,江湖上的朋友知之甚少。”
我轉了轉腦子,笑道:“易容術麼?”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詫色:“姑娘如何得知?”
如何得知?從武俠小說和電視電視裡看來的呀!那些不管是逃避追殺還是其他什麼事件的人,總是要易容改扮的。我笑了笑,指了指腦子:“猜的。”
玉蝶兒鳳眼一眯,笑道:“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玉公子客氣了。”我沉吟道,“你說這無極門既然這麼血腥殘酷,為何朝廷和江湖中人還要容忍它的存在呢?”
通常江湖和朝廷有著微妙的界限劃分,朝廷不管江湖中人的打鬥殺戮,江湖中人也不願意與朝廷扯上關係,我記得以前看電視,常有江湖門派的弟子投身朝廷做捕快或武官,被逐出師門的情節。這無極門連朝廷高官也敢殺,顯然是沒把朝廷放在眼裡,一個民間勢力如此囂張,朝廷也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