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綏哪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再次翻身壓住他,火剛起來他又後悔,哪有這樣的。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陽光,讓屋內變的昏暗,伴隨著屋裡或輕或重的喘息聲,春光旖旎濃厚的情慾蔓延,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床上的兩人動作一頓。
“電話。”一道不再清亮的男聲響起。
“不用管。”她摩擦著他的唇瓣,聲音低沉暗啞,那喉間的震動讓夏灼眠像過電一樣渾身一顫,他向來拒絕不了綏綏的這個聲音,不自覺沉溺其中。
童玉綏輕笑出聲,隨著聲音的迴盪,夏灼眠整個人彷彿燃燒了一般再也記不得耳邊的電話鈴聲,見此童玉綏笑的更歡了,這是她最近才發現的,眠眠很吃這一招,只要自己用這個語調在他耳邊輕輕呼喚,他耳朵瞬間紅了,身子都酥軟了起來,百試百中。
電話在些許寂靜的房間響了許久最終不甘心的停止,過了一會,它再次響起,童玉綏惱了,一次當調情,再來就有些不知好歹了,她伸手從一堆衣服中摸索出手機,迅速關機,扔掉……
夏灼眠睡了個好覺,第二天醒來沒摸到身旁有人,他下意識的起身想找人,卻在看到一屋寂靜時想起什麼,落寞的垂下頭,似乎她一走,連家都少了些人氣。
衣服整齊的擺放在床頭,他拿過來穿上,就看到了下面的便籤,“早安,衣服我放洗衣機裡洗了,你起來別忘記拿出來晾,嗯,還有,別忘了想我。”
後面還畫了一個醜醜的小愛心,夏灼眠忍不住笑起來,接著又是止不住的難過。
但很快,他整理了情緒,起床,先去陽臺把衣服晾曬上,他來到冰箱旁開啟,卻久久沒有拿出東西,看什麼都覺得沒有胃口。
“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若嫌一個人吃飯孤獨可以回家吃,我和伯母說過,他們不會多問的。”
夏灼眠嘴角勾起,下一秒又猛地拉直,手指輕輕點向便籤,嫌棄道,“就你聰明。”
之後他翻遍了房間,又找到了不少便籤,上面字字沒有寫離開,句句都在表離別。
他又回到了原地,想了想,從冰箱拿出雞蛋和之前買的餅,像是在告訴遠方的某個人,“我又不傻,才不會餓到自己。”
……
江城,海爺別墅,童玉綏風塵僕僕的趕來,就受到了四堂會審,海爺等了她一晚上,見她現在才來氣笑了,“童玉綏,你可以,你膽子大的很。”
童玉綏陪笑,像是沒聽到海爺話語中的嘲諷,樂呵呵的接道,“哪有。”
身旁的關虎和大頭都不敢聽,只覺得童玉綏怎麼變傻了,海爺卻是看的明明白白,哪裡是變傻了,明明是聰明的很成滾刀肉了。
他看到童玉綏唇瓣上的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是個人都知道她做了什麼,一想到她因為什麼沒來海爺更生氣了。
“蠢貨,給自己留了這麼大一個把柄,你生怕自己不死。”
不是誰都像慕行舟這麼蠢,連著兩次都沒得手。
聽出海爺是向著自己的,童玉綏就更不慌了,她當即不服道,“世人都貪心,我有個喜歡的人怎麼了,和其他人比起來也不過分吧!”
這也是她殺慕行舟的目的,其他人都是聰明人,但童玉綏是不會放開眠眠的,因此她選擇告訴其他人,惹了我你們或許不會死,但你們若沒有把握將我一擊必中,碰了夏灼眠你們必須死。
她連海爺的義子都敢殺,其他人又算得了什麼。
擺在明面上的逆鱗,卻實實在在讓那些人把放在夏灼眠身上的心思收了回來。
聽到她這堂而皇之的話,海爺氣的呼吸都不穩了,忍不住捂著胸口,滾刀肉,厚臉皮,氣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