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得從牛鐵匠的老婆桂芬說起,第一個失蹤的也是她。這牛鐵匠是鎮上的打鐵匠,長得忠厚老實,身材五大三粗的,年齡將近四十歲,打的一手好鐵具。他老婆桂芬三十多歲,在鎮上也算小有姿色,但這小娘們卻不守婦道,跟隔壁一個姓王的小白臉好上了。”
“有一天,東窗事發,牛鐵匠發現了兩人的姦情,牛鐵匠一怒之下,把他老婆和小白臉都削了一頓,打得挺慘的,然後把他老婆抓回去。結果第二天一早,牛鐵匠發現他老婆桂芳不見了,他以為是又跑到那個王小白臉家裡了,直接去小白臉家鬧,但發現小白臉一直在家,而且他老婆也不在那裡,只好放下狠話,以後見小白臉一次就打一次。”
李牧沒想到只是瞭解一下情況,就聽到了這一狗血新聞。
震驚的是,他一點都不震驚,對於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炸裂的事情。
剛出生的三胞胎三個爹他都見識過,這種姦情完全排不上號,不過他還是想繼續吃瓜。
林鎮長本以為李牧會不愛聽,就想長話短說,但看到李牧一副吃瓜的臉,便又打消了長話短說的想法。
於是喚下人給李牧端上了上好的茶水和瓜子,還有一些上好的糕點。
嘿,這就叫做專業。
“這牛鐵匠老婆失蹤後的那天晚上,那個王小白臉也失蹤了,小白臉的家人直接跑去牛鐵匠家鬧,說是牛鐵匠殺人洩憤,但牛鐵匠一直都是忠厚之人,小白臉家人也沒有證據證明,所以大家都猜測兩人估計是私奔了。”
嗯,單這樣一看,確實兩人私奔的機率最大。而且要不是後面又有人失蹤,所有人都絕對會認定兩人私奔了。
“第三個失蹤的是鎮上的爛賭華,此人爛賭成性,家產都敗光了,還欠一屁股債,雙親很早之前就被氣死了,被人發現失蹤還是因為兩天沒去賭錢,賭坊的人前去檢視才知道。”
也對,一個爛賭成性又欠一屁股債的人,大家肯定是避之不及的,除了債主,肯定沒人關心他的死活,失蹤了,一時間沒人發現也是正常。
“第四個和第五個失蹤的則是一對老夫婦,是外鄉人,無兒無女,鎮上也沒親戚,平時也不怎麼出門,但是那老頭喜歡喝點酒,每兩天準時準點會去酒坊買點酒,後來也是被人發現失蹤了。”
李牧聽到這裡,感覺都不像是妖物作祟了,更像是人為一樣,但那對老人應該不會跟人結怨的啊。
“第六個失蹤的是鎮上的一個姓龍的混混,平時做點偷雞摸狗的事,還喜歡調戲良家婦女,更是拳打老人院,腳踢幼兒園。不過他也不敢太過分,也是一個人見人避的人。兩位老人失蹤後,我們還曾看見過他在街上溜達,但後來就沒見過了,才發現他也失蹤了。”
李牧一聽,很好,是一個失蹤了,大家都拍手稱快的人,暗地裡估計還會放上幾串鞭炮。
“這些人失蹤後,你們有沒有派人去尋找一下?”李牧問道。
“當然有啊,李道長。這幾個人失蹤後,我們組織了一些人手,把鎮上都檢查了一遍,但是那些人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林鎮長嘆了一口氣,又開始接著說道:“這些人失蹤後,我們鎮上的人也是有些慌了,生怕下一個失蹤是自己。但接下來的兩三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家也心定了下來,以為是自己嚇自己。”
“大家都覺得王小白臉跟牛鐵匠老婆一定是私奔了,而爛賭華應該是逃債去了,那個混混可能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也逃命去了,而那對老人,因為是外鄉人,有可能是回故鄉去了,因為這些事都湊一起了,所以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李牧聽林鎮長說到這,嘿,還真是合情合理。
林鎮長喝了幾口茶水潤潤嗓子後,又開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