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煦失魂落魄地呆在原地時,一個身著雲紗,微露香肩妖冶的身影悄悄走近玉煦。
近到玉煦身前,女子微咳幾聲,欲引起玉煦的注意。
卻不想玉煦並瞅她一眼,自顧出神。
女子見玉煦並未理,便走到玉煦身邊,假意一個趔趄摔倒在玉煦身上。
玉煦這才回神過來,急忙用手扶住女子。
女子站起身,嬌羞地一笑:“謝謝天帝攙扶,剛剛小女子路過,不小心絆了腳摔倒,驚擾您了!”
玉煦擺擺手,讓她離去,自己也轉身欲走。
女子趕忙追上去:“天帝,小女子荷心,是水神之女,剛剛路過後花園,見天帝您滿面憂思,不知小女能否幫上什麼忙,替您解憂一二。”
玉煦聽到“荷心”的名字,驚詫地轉過頭:“你是荷心?水神之女?”
女子扶腰施禮道:“小女子正是。”
“那山神楚岱也來了?”
荷心一愣,她還以為天帝聽她是水神之女意外,沒想到玉煦問起楚岱。
她隨即換上一個悽然的表情道:“天帝原來聽聞過我與楚岱之事。如今我與他早無瓜葛,這個山神成日酗酒,還打我,逼得我不得不離開了他。”
說話間,玄然欲泣,漣漣淚水噙在眼眶。
玉煦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荷心。
玉煦心中已然明瞭,荷心這番惺惺作態不過是想引起他的同情。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荷心,語氣冷淡地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待在天庭,莫要再與那楚岱有任何瓜葛。”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留下荷心獨自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不甘的神色。
而另一邊,蝶珏神色有些黯然回到宴客廳,她不清楚自己為何突然會情緒低落,呆呆坐在一個角落默默喝悶酒。
這次天帝登基,是天下的大事,六界皆來參典,山神楚岱自然不會缺席。
楚岱一入天庭,便遠遠看到了蝶珏,往事翻覆上心裡,楚岱心中五味雜陳。
宴客廳內,楚岱已無謂荷心去處,如今在他心中,荷心這個山神夫人已可有可無。
然後他終究是放不下蝶珏,與賓客談間,一雙卻隨著蝶珏的身影遊動。
見蝶珏出去又進來,坐在一個角落喝著悶酒,他默默起身,挪到與蝶珏近處的地方。
幾次開口想與蝶珏說話,卻始終開不了口。
細心的花神發現楚岱在蝶珏不遠處,向楚岱投來警示的目光。
楚岱長嘆一口氣,心內一陣酸楚,怔怔地望著蝶珏,不敢再向前一步。
這時蝶珏也抬眼看到了楚岱,只是此時她內心已再無波瀾。
蝶珏平靜地看了一眼楚岱,轉迎向朝她走來的花神。
楚岱只能神傷著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
花神走過來,攬著蝶珏走到宴客廳外道:“你怎麼了?怎麼回來便如此不開心?”
蝶珏看了一眼如母親的花神,強打起精神,露出牽強的笑容道:“花主,我沒事。我即刻便要離開天庭了,當年之事蝶珏拖累您太多,而您替我承擔所有,還屢次救我,您一直待我如你女兒般,蝶珏也早已將您如母親般看待。此次相見,又匆匆離別,不知再見何時,心中著實難受!”
花神抱了抱蝶珏道:“傻丫頭,當年之事,你已受過責罰,此事已然過去,我亦將你逐出花界,向天下人有了個交待,你不必再放在心上。”
想了想,花神一抬將一股花界氣息注入蝶珏,道:“雖然我不能收回逐你出花界的昭告,但往後你若需要花界的任何花草,可憑花界氣息自入花界後山去取。”
蝶珏見狀欲向花神跪謝,花神一把拉住她,意味深長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