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日暮西山,丁珂沉浸在鳳凰髮簪的鳳眼裡,專心練著換血大法。
越練越感覺通體舒暢,不一會兒便招招如信手拈來,出手如行雲流水般。
丁珂練得興起,索興將鳳眼裡所有小人影演繹的招式都比劃著練了一遍。
丁珂自己也很是納悶,平日裡母親總唸叨著讓他練習兒時父親所教的功法,他就是各種理由各種藉口,躲避著不練。
還沒到讀書的年齡,也寧願拿著幾本破八股文書,躲進父親教書的學堂,能一天學到晚。
父親倒是護著他,由著丁珂跟學堂的學生們一起上課。
母親追來時,也替丁珂打掩護,誆說丁珂不在學堂。
背後父親曾不止一次勸母親:“我看丁珂是塊讀書的料,就讓他在學堂學習,以後去考個功名吧。”
“可是他不學一點技能,以後如何保護自己呀!”母親拿丁珂無可奈何。
父親笑笑拍拍母親的肩頭:“沒事的,我會保護好你們母子,不會讓他們查到我們住處的。”
母親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丁珂現在回想起這些事,感覺父母一直有事瞞著他。
不過,不管如何,現在的丁珂就似開了竅一般,不僅對這些功夫如飢似渴般想學,練起來還有如神助一般,不一會兒就能將小人影演繹的各種招式,像模像樣比劃出來,並且稍加練習便摸熟練透了。
直到晨雞鳴啼,丁珂這才驚覺已經練習了許久。
猛然想起蝶珏還在臥床,丁珂一個激靈從練功的沉迷中清醒過來。
“蝶珏不知道醒來沒有?這會兒不知道餓了沒有?”
丁珂收回心神,從鳳眼的空間裡趕忙抽身出來。
小心翼翼地走到蝶珏屋門口朝裡張望。
屋內並無半點聲響,藉著月光,丁珂見蝶珏仍側躺在榻上。
他想蝶珏已許久未進粒米,便想著去給蝶珏煮些米粥。
丁珂來到廚房,翻遍大缸小缽,都只見各式各樣的草藥與鮮花,並不見凡人飲食用的米鹽醬醋。
蝶珏平日只做自己一人的飲食在房中吃。所以,儘管到了梵山這許多日子,丁珂也僅是知道蝶珏是仙界仙子,卻不知道仙子的真身是什麼,也不知仙子素日靠什麼裹腹。
丁珂無奈,只能又到蝶珏房中放藥的櫃子裡,找出一些有益氣補血功效的藥丸,兌水喂蝶珏服下。
擔心蝶珏一會兒醒來,旁邊無人照顧她,丁珂也顧不上蝶珏不許他進屋裡,自己吃了幾個野果之後,就在蝶珏的房中,繼續打坐練功起來。
丁珂一凝神靜下來,鳳眼裡小人影的一招一式便清晰地在他腦海裡浮現。
丁珂心想,這大概是因為鳳凰髮簪是父親之物,融合的是父親的法術與招式,自己才會練起來這麼得心應手。
一宿過去,東方泛起白光。
練了一宿功法的丁珂也渾身大汗淋漓,整個人卻神清氣揚。
他睜開眼,準備伸個懶腰,猛地一抬頭,卻見蝶珏坐在床邊,嗔怒地盯著他。
丁珂嚇了一跳,訕笑著,連忙解釋道:“蝶珏姑娘,我不是故意要到你房中的,你昨日毒發昏迷了,我擔心你醒了沒人照顧,就在你房中打坐了一宿……”
話還沒說完,蝶珏一指房門:“出去……”
“蝶珏姑娘……蝶珏姑娘……”丁珂還想解釋。
蝶珏嚯地一起身,一把拉起丁珂,把他推向門口。
“蝶珏姑娘……”丁珂踉蹌著出了門口,還欲說話,蝶珏“嘣”地把門一關,差點把丁珂的鼻子碰扁。
丁珂無奈地摸摸鼻子,這蝶珏姑娘脾氣真大呀。
“不過,蝶珏姑娘有那麼大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