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蝶珏將鳳尾蝶翼化入丹田調息後,已過了一個時辰。
蝶珏只覺渾身舒暢,知鳳尾蝶翼已在體內,與自己的真元相合,一運力,果然功力又增進了不少。
蝶珏下了石床,輕輕替寒洞中央玉石床上的丁珂,整理了一下衣物。
看著丁珂似睡熟的臉,蝶珏只盼著能找到法子救丁珂醒來。
蝶珏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寒洞。
寒洞外,幾日未見升起的暖陽,高高照在梵山。
在寒洞中太久,蝶珏有些不適應陽光明亮的光線,微眯起眼。
蝶珏這才看到,不遠處,升起淡淡的清煙。
毋玄與玉煦圍著火堆坐著,火堆上掛著石鍋,參湯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
兩人低頭看著地上,拿著樹枝似在地上比劃著什麼。
待蝶珏走近了兩人,毋玄與玉煦才驚覺有人近到身前。
玉煦先抬起頭,見是蝶珏,驚喜地問道:“蝶珏,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蝶珏笑著點點頭:“我沒事了,讓你們費心了。”
“蝶珏,不過幾日不見,竟和我這麼生分了。唉呀,我這心底拔涼得很吶。”
蝶珏撲哧一笑:“你,我倒覺得累不著啥,毋玄老前輩忙前忙後,我是屬實過意不去呀!”
這時毋玄笑呵呵端來一碗參湯:“蝶珏丫頭,快把這碗參湯喝了,穩固元神。”
蝶珏接過參湯碗:“毋玄仙人,真是有勞您了!”
毋玄擺擺手:“你呀,還是更應該謝玉煦,這小子為了救你,可是連命都能不要的……”
“毋玄舅舅!”玉煦打住毋玄的話:“蝶珏可都說了,您一把年紀跑前跑後忙乎,才是當真辛苦,您趕緊來喝碗參湯。”
說完,不由分說,將一碗參湯塞毋玄手裡。
蝶珏見玉煦不想多說,也便不問了。
喝完參湯。蝶珏看著地上兩人用樹枝划著亂七八糟的線問道:“你們剛剛在幹什麼呢?”
玉煦看了一眼剛剛與毋玄畫的線路,說道:“蝶珏,此事暫時不與你說,待我與毋玄舅舅理明白了,再和你細細說來。”
“還是我現在不能知道呀? 那好你們先研究,儘快。我想早些帶丁珂去醫治。”
想了想,蝶珏又問道:“我還有一事疑問。方才我已身到你們旁邊,你們才發現我過來了。以毋玄仙人與玉煦的修為,縱使是毫無提防,也不至於要近到身前才發現有人過來,你們,你們是怎麼了? ”
毋玄與丁珂對視一眼,笑道:“想必是你將鳳尾蝶翼化入丹田,修為增進了不少,才讓我們沒有察覺吧!”
“不對,方才我並未運功行走。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們哪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呀!”玉煦呵呵笑道。“你這運功完成,快去休息一會兒吧!”
蝶珏沒理會玉煦,繼續說道:“還有,方才我一直奇怪,毋玄仙人有幾千年的修為,玉煦你雖然年輕,但功力修為也難逢手,為丁珂平穩心脈綽綽有餘。然你們為何會讓我用鳳尾蝶翼增強真氣內力,再去為丁珂平穩心脈。”
“你們定是有事情瞞著我,快,與我一 一道來。”
玉煦苦笑一番:“你這丫頭,想法怎麼這麼多? 早知道讓你用鳳尾蝶翼,你會有這麼多想法,我就不給你用鳳尾蝶翼了,我自己增強功力得了。”
蝶珏白了玉煦一眼,也不答話,
突然上前抓住玉煦的手腕,摸他的脈象。
玉煦吃了一驚,一邊掙開手腕,一邊笑說道:“蝶珏,你這是在幹嘛,抓著我手可不好了,丁珂還在寒洞裡躺著呢!”
蝶珏瞪了玉煦一眼,臉上的神色卻慢慢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