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折騰,大家都累極。
玉煦將半透明的水草株放在丁珂身邊,叮囑空清守護著丁珂。
讓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火鳳離開時佝僂的身影,似瞬間蒼老了許多。
玉煦上前扶著火鳳,趁機從背後探了一下火鳳的脈門,發現火鳳竟空空蕩蕩。
回想丁珂雖昏迷未醒,臉上卻紅潤如常人的模樣。
玉煦心念一動,明白了大概。他也不說破,只是更加小心護著這位一心救兒子的舅父。
要知道,修仙之人舍了一身真元,便與常人無異了。
那邊毋玄也是百感交集,心下暗自決心一定要儘自己的所能守護好鳳族,等到丁珂醒來。
待眾人休息調息好身體,已是翌日清晨。
火鳳起得最早,他決定再去看看丁珂,便準備讓毋玄抽空送自己去丁珂母親處,不打算驚動其他人。
待火鳳邁著無力的步伐,再到冷室時,卻發現蝶珏早已守在冷室中,空清歪著頭在一旁已睡著。
火鳳走到蝶珏身邊後,專心盯著丁珂的蝶珏才發現火鳳也過來了。
蝶珏趕忙站起身道:“丁大叔,您也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火鳳看著疲憊的蝶珏,拍拍她的肩膀道:“蝶珏,你一宿沒睡麼? 難為你了!”
蝶珏搖搖頭:“我沒事。”
然後低著頭想了想又說:“丁大叔,我過來時,見丁珂臉上竟紅潤了許多,我想他應該在慢慢好起來,聚攏元神是有很大機會的,我想……我想帶丁珂去梵山休養。”
蝶珏又怕火鳳不會同意,又接著解釋道:“丁大叔,我想您也知道,我前身是花界的神女,因摧毀了山神府鑄下大錯,被花神罰成蝶身一直在梵山修行。在梵山我發現有一處寒洞,極適合修仙之人養身,我想帶丁珂去那裡,應該會有助於他聚攏元神。”
火鳳嘆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只是珂兒不知道何時能聚攏元神,甦醒過來,讓你守著他,實在是太苦了你!”
“不會的,我願意這樣陪著他,等他醒過來。”
“好!”火鳳噙著淚應了蝶珏。
蝶珏這時問道:“那我們走後,您去哪兒?”
“我去找珂兒的母親。想來我已太久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火鳳悵惘地說道。
“您放心,丁大娘很好,她一直在等您回去呢!”蝶珏笑道。
“哦!?你是見過她嗎?”
“嗯,我下梵山後,丁珂帶我到丁大娘處住了幾日,她說了許多與您的往事,特別開心!”蝶珏說這話時,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帶著的玉鐲。
火鳳看了一眼,也笑道:“蝶珏姑娘,這手上的玉鐲怕是丁大娘送給你的吧?”
“嗯。”蝶珏點點頭。
“你丁大娘啊,看來很喜歡你,沒把你當外人啊!”火鳳道。
蝶珏臉一紅:“丁大娘人真好,對我也像女兒一般。”
火鳳“呵呵”一笑,怕蝶珏害羞,沒再說下去。但心下對丁珂母親的想念更濃,他在心裡默默道:“葉月,等我回來!”
蝶珏又道:“丁大叔,您與丁大娘就在家等著我們,丁珂醒來,我們就即去找你們。”
“好!那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等大家都醒了,我與大拜別後就出發。”
“你身體恢復了嗎?難帶著珂兒走這麼遠麼?”
“沒事的,昨日服了玉煦熬的一些補藥,我已經好了許多。到了寒洞,我也可以在那裡再調息身體。”
兩人又嘮叨了一些話,無非是蝶珏與丁珂如何認識,下梵山後一路的經歷。
火鳳越聽越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