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仍要作不平之鳴。”
李玉翎倏然笑道:“姑娘說對了,看來姑娘已經很瞭解我這個人了。”
姑娘沒說話,好半天突然一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要知道,這是絕無僅有的一次……”
李玉翎道:“我知道,我感激。”
姑娘深深一眼道:“別說那麼好聽,嘴裡說感激,你心裡還不知道把我看成怎麼樣的一個女兒家呢!”
李玉翎道:“八個字,姑娘,絕代紅粉,巾幗奇英。”
姑娘道:“真的麼?心裡頭的話?”
李玉翎道:“句句由衷,字字發自肺腑。”
姑娘美目中閃耀起異采,道:“謝謝你,玉翎,別人這麼說我那沒什麼,我聽得也夠多,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那就絕然不同,我愛聽,也相信,更知足…”
李玉翎神情微微震動了一下道:“姑娘要是沒有別的事兒……”
姑娘道:“誰說的?想走了?不行,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李玉翎道:“姑娘還有什麼話?”
姑娘道:“多了,三天三夜也聽不完,沒我的話你就別想走,幹什麼這麼急呀!有誰等你了,還是怕我吃了你呀!”
李玉翎道:“一沒人等我,二也不怕誰吃了我,只是我出來太久……”
姑娘道:“怕什麼,你是在這兒陪我,是我叫你來的別說就這麼一會兒,就是三天三夜也沒人敢說什麼!”
李玉翎道:“姑娘,話不是這麼說,場主留下我是要我替牧場幹活兒的,並不是要我陪姑娘談心聊天的。”
一句話頂了姑娘,傷了姑娘的心,姑娘的臉上變了色,但怪的是她沒發作,頭一偏,悄聲問道:“要是呢?”
李玉翎淡然說道:“世上不乏富家公子,江湖俊彥,也正如姑娘所說,姑娘認識的貴公子不少,那絕輪不到我。”
姑娘臉色又一變,但她仍悄聲笑問道:“為什麼輪不到,說個理由我聽聽。”
李玉翎道:“姑娘知道,李玉翎出身鄉隅,貧寒無立錐之地,從小到處流離,無親無故,是個人人瞧不起的孤兒,至今更瞭然一身,只能幹些賣力氣的粗活兒,這輩子能有多大出息……”
“夠了!”姑娘身子發抖,臉發白,顫聲說道:“你,你,你,李玉翎,你就看我是那種人麼?我要是那種人,大可找那些富家公子、貴官、俊彥去,用不著千方百計,厚著臉皮的接近你……”
李玉翎道:“姑娘錯愛,我只有感激……”
姑娘悽然搖頭道:“沒人讓你感激……”
目光忽地一凝,道:“這麼說,你知道我的心意?”
李玉翎苦笑說道:“姑娘,我並不是塊木頭。”
姑娘道:“那你為什麼跟我裝傻?”
李玉翎道:“姑娘應該已經明白了。”
姑娘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只會傷人的心!”
李玉翎道:“姑娘,事非得已……”
姑娘道:“有什麼不得已的!”
李玉翎道:“我一無可取,對姑娘大不相宜。”
姑娘道:“要怎樣才相宜,你以為非得家大業大,非得江湖上出了名,非得沾上個官家才相宜,我不說了麼,我要是那種人……”
李玉翎道:“姑娘或許不是那種人,可是我……”
姑娘道:“你怎麼樣?”
李玉翎道:“我不敢誤人。”
姑娘道:“你可知道在我眼裡你是個怎麼樣的人麼?”
李玉翎道:“姑娘,你我相識日淺……”
姑娘道:“我剛才怎麼說的,非得十年八年不成麼!”
李玉翎搖頭說道:“十年八年固然不必,真要十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