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東流?”
陶子思大驚:“他王慎敢,想造反嗎?”
“他怎麼就不敢了,造反又如何,別說他,就連咱們不也反反覆覆叛過幾回。”李成嘆息:“現在朝廷正是用兵之時,官家正在大力籠絡各鎮節帥。王慎真若殺了李橫,只怕朝廷也不會怎麼樣,反會降旨撫慰。”
陶子思心中一陣焦躁:“這個李相公,姓王的都來湖南兩月了,他怎麼還沒訊息倒,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李成面帶鄙夷:“某說了,此人的才具實在有限得很,自然是比不上過張德遠的。至於宗爺,李橫給他老人家提鞋都不配。”
“哎喲,我的天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王慎拿下鐘相人頭,馬上就要回安陸,你再臧否人物又有什麼用?”
正在這個時候,一隻飛鴿撲稜著翅膀落在窗臺上。
陶子思身子一凜,急忙抓住鴿子,從那隻鳥兒腿上的銅管裡抽出一張白絹,只看了一眼,就咯咯大笑起來:“來得正是時候,天王,李相公帶信來了,說是張用、曹成走投無路,已向偽齊求降。同時,西京女真也有異動,兀朮大軍有南下襄陽的趨勢。李相公已經上奏朝廷,任命天王為捧日軍副都統制,命我等立即率領大軍北上安州,準備收復襄陽府。”
他興奮得臉都紅了:“什麼收復襄陽,襄陽的女真人和張用、曹成是那麼好打的?李相公的用意只怕是命我等北上接收安州諸州、縣,必要的時候以軍事手段解決江漢地區政出多門的怪現狀。”
一句話概括,就是把王慎在江漢的勢力徹底剷除,趕回黃州去。
李成一把將那封信搶了過去,滿眼都是精光:“可算是等到了,這個李橫,可算是下決心了。張用、曹成南犯,咱們可算是師出有名。就算王慎知道,也沒有權力阻攔。子思!”
陶子思:“屬下在!”
李成:“命令三軍,明日啟程去安陸和李相公匯合,要快,必須在趕到王慎之前到安陸。”
“是,天王。”陶子思:“不過……陳蘭若將軍還沒有回來……”
李成冷哼了一聲:“子思,你鬼迷心竅了,你是某的心腹之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某都可以賞給你。”
“不是不是,天王你誤會了。”陶子思連聲道:“那可是五百騎兵啊,現在不管,難不成平白扔給王慎?”
“我也心疼,可事關緊要,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你平白吃王慎什麼醋?”李成說:“別忘記了,蘭若可是我的義女,寶寶可是她的寶貝女兒,我相信她會回來的。”
“屬下明白了。”陶子思恍然大悟,是啊,寶寶現在就在天王手中。所有人都知道,陳蘭若把寶寶當成心頭肉,捧在手裡怕涼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只要有寶寶這個人質在,就不怕陳蘭若不就範。
陶子思又接著道:“天王,杜束現在駐軍城外,咱們走之前是不是把他給剿了?”
李成想了想,搖頭:“不用了,杜束廢物一個,他營中不過一千多民夫,都殺了也傷不了王慎皮毛。再說了,我這次北方,要的是不過是江漢平原。說不好,以後還得和王慎做個鄰居,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是,天王。”
“還是那句話,必須快,帶不走的東西都扔了。告訴大家,別想著走之前再搶殺一把,誰耽誤了某的行程,就地正法。”此刻,蟄伏了一年多,已經顯得灰心喪氣的李成猛地站起身來。
一股剽悍的凜然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往日那個縱橫天下的天王復活了。
“另外,走之前,將鼎州的所有船隻都給我徵用了。除了我軍能用的,其他都一把火燒掉,寸板都不留給王道思。”
“道思老弟,你現在真的很強大啊,某已經迫不及待要在江漢和你較量一場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