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幼時入學,背的都是晦澀難懂的經卷,真經,符文一類。
他是孤兒,初生便被父母丟棄山林,一頭母狼把他叼回去養了一年,才被恩師撿回。
顧振自小性子清冷,兩歲開始學吐納打坐,早間習文,中午習武。
早晚兩次鐘點打坐,跟他前後進門的師兄弟們都坐不住,打打鬧鬧,但顧振一坐如果沒人叫他,可以廢寢忘食的坐上一整天,一動不動。
所以他修行的速度異於常人的快。
但讀書這塊,卻就是短板。
不管什麼書,在他這裡一竅不通,今天讀,明天就忘的一乾二淨。
特別恩師針對他的修煉速度,給他講解的都是一些修道方面的知識。
每天留功課讓他背誦,背不出來打手心,理解不了罰跪。
戒室裡幾乎每天罰跪的人都是他顧振,兩隻手掌往往腫脹連筆都握不了。
恩師如此用心,卻也只是能讓他死記硬背,把這些字生硬的組合起來吞在肚中,留存在大腦裡而已。
他沒有心,反正記不在心上。
這種情況一直到結出元嬰後,心境大開方有所改觀。
興趣上來了他也能吟詩一首附庸風雅一回,但大多時候,他還是抗拒背誦。
現在黑山要逼著他背經文?
還是背這小孩原來記憶中的東西,可以這樣說,就是趕鴨子上架。
“真的記不得了。”
顧振想說,母豬能上樹我也背不出來。
黑山手上最後一個字元終於飄飄蕩蕩的飛向半空,匯入銀河。
轉過頭來黑山看了他一眼,笑容不變,手在邊上男人脖子上摸了又摸。
顧振一頭黑線,無可奈何的攤開手,“我不會背。”
“沒關係,你慢慢念,想不起來就慢慢想,不急,我時間很多。”
黑山終於找準位置,掐著這男人脖子。
“不過,一個字都不準唸錯……唸錯一個字,我就捏斷他的脖子。”
說到最後一句話,黑山的語氣終於沉下來。
顧振頓時全身僵住。
黑山抬眼看他,臉上的笑已經消失不見,換上來一片肅殺。
“記不得我可以提醒你,第一個字是‘天’……念——”
最後聲色俱厲的這一聲吼,仿似天空一個炸雷劈在顧振腦袋上,從頭頂到腳底板全部劈開,強烈的震撼襲透全身每一寸肌膚,猶如醍醐灌頂。
腦袋裡面被劈開了一道口子,有一段經文冒了出來,但影影綽綽的。
任憑他拼命去回想這些文字內容,還是一團漿糊。
艹——
“天……”
“不行,重新念,天……”
“哎呀我真的記不得了……要不……”
沉入心境,拼命的搜尋著關於長生經的記憶,顧振心頭慌亂。
黑山面無表情的提醒他,“如果唸錯了,可以重頭再來……”
“唸錯了,血蟒便被封印反噬,灰飛煙滅……而你,也會修為盡喪,淪為廢人。”
這麼嚴重?
“那要不,你不是會念,你念一句,我跟著你念一句,這不……”
天空一道霹靂,震的顧振臉色煞白。
黑山臉色陰沉,手毫不猶豫扭斷了男人的脖子。
咔嚓!
“我說過了,過了這麼多年,我真的忘記了……”顧振大怒,“你念出來我跟著你讀,也是一樣的。”
“廢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陪著你玩遊戲?”
黑山走前兩步,重新捏住另外一個男人的脖子。
“我說過了,念這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