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一口冷氣，眼睛一眨，冰城不見了，幾張大臉湊在跟前，什麼表情都有。

他意識再回來些，才看清蹲在跟前一個人，單掌按在他胸口上，竟然是周全。

兩人大眼瞪小眼，周全冷哼一聲，把手掌撤了回去，起身離開。

楊乾呱呱大叫，“嚇死我了，我以為你這就給凍死，我們救你一場那不是白救了？”

顧振往楊乾胸口上就捶了一拳，罵道：“說什麼胡話，我不過睡了一覺。”

“睡覺？”王力還拉著他胳膊，擔心的說，“這是在戶外，千萬別睡，撐著點，等晚上找到山洞過夜再睡。”

楊乾委屈的嘀咕，“要不是我掐你人中，你都醒不過來。”

顧振捂著口鼻，痛意還沒消散，他心說你小子掐人中，就不會掐輕一點？

這一折騰，剛才那些畫面更模糊了些，忘了大半。

他再循著之前的一點記憶，沉入內境，搜尋了一番。

內境一片清明，沒有什麼小黑洞，也沒有外來的英靈一類邪祟。

搜查到靈骨空間，桑苗沐浴在柔和的金光下，狗子趴在樹底，血蟒盤在樹身上，血髓海中也安靜祥和，不見小鮫人的蹤跡。

他是知道這小鮫躲在血髓海中，不過以前這小鮫也看不見蹤跡，現在，他實力大減，只要小鮫不來找他麻煩，他才不會自己去找沒趣。

再搜尋一遍還是沒有什麼異常，顧振神色十分陰沉，臉色也相當難看。

“能走嗎？要不要我揹你？”王力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便開口問。

“我沒事。”顧振趕快答。

再起身下山，顧振忽然間才覺著剛才看見的那座城池，有一種熟悉感。

但認真去想，他用這個身體這小孩的記憶並不完整，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些似曾相識。

“怎麼我修行幾千年，竟然沒有到過這個地方？”

北邊最遠，他去過大澤，東邊最遠，是歸墟，西邊是崑崙，南邊是無妄海。

但這座北夷的邊城，怎麼他沒有見過？

一時間他又想起在明煌洞中，回到五年前的那些記憶。

當時這小孩跟黑山有過一段對話，黑山提到過一個螢龍族，也說他顧振是螢龍族人。

對螢龍族，顧振有一些印象。

這好像是東邊，傳說海上有一隻巨龜，有十萬年壽命，身體也像一座山那樣大。

東海里邊有一種人魚爬上了龜背，跟海上打漁的漁民婚配，經過上萬年演變，後來形成了一個小支族種，就生活在這巨龜背上，隨水漂流，自稱為螢龍族。

螢龍族有一個族長，一千多年前還慕名前來京城，想要拜顧清風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