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心裡面是死的,也不覺著害怕。
現在忽然間有可能不用被剝皮了,身體也不會被那大錘給砸碎,便彷彿看見了一些活的希望。
於是這幾個男女是爭前恐後的往後面退,縮到大殿一角抱成一團。
而看管他們的人卻又怕他們逃跑,便拿著刀子堵在外面,把他們守在牆角。
於是哭嚎聲,呵斥聲又交雜喧鬧,讓大殿裡面更亂。
顧振看著跟前的男人,冷聲道:“把你的面具摘下來,讓大家看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
“抓我過來假扮王爺,又有何居心?”
男人嗤~的一聲冷笑。
“我倒是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是元嬰高手,小瞧了你?”
聽他提到元嬰,顧振更相信他們口口聲聲喊的王爺,其實便是北川郡王李牧。
是李牧要用這血嬰續命之法,求長生。
白士先是李牧的幕僚,白士先跟李牧還是表親,抓不到李牧,抓白士先來代替李牧,羞辱一番,再行血嬰續命之法,給李牧套上這個殘暴的罪名,受益人自然是李牧的兄長趙王。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是趙王的人。
這也是之前,讓這個張大人和劉大人效忠趙王的緣故。
同時逼迫梁其佑籤賣身契,獻安陽一城給北夷進犯也解釋得清了。
安陽是李牧所守,李牧只守三城,魘城、安陽和北川,一個小小的安陽都守不住,你李牧還真是無能。
所以這個血嬰佛陀,所謂的獻祭續命,都是衝著李牧來的。
他這一路所受的罪,也是替李牧在受。
而白士先卻又用他顧振來替代自己,一件披風就把他顧振給人家送過來,又打又罵,折磨了這幾日。
前後搭起來一想,顧振真是對白士先恨的咬牙。
這個人明知道自己身上六葉玄黃的毒還沒清,故意在衣服裡面放留鶯草和鶴香,誘發毒性,讓他失去抵抗被人順利劫走。
一環套著一環的算計,白士先,這個老狐狸,把一個活了幾千年的渡劫大神都算計了。
顧振手上一展,水晶弓在手。
“叛國之臣,罪當千刀萬剮,束手就擒吧?”
“你一個人,跟我們這麼多人打?”男人眼底滿是譏諷之色。
“不如你坐下來,再把後面的儀式進行完,反正今天在這裡,你就是王爺,我們這些下屬,都是在效力,給王爺續命呢?”
顧振一箭射出,不出意外被男人輕鬆躲過。
高臺的椅子後面站著七八個人,這時全部圍了上來。
男人吩咐這些人,“手下輕點,別傷了王爺。”
顧振退後兩步,怎麼都辨別不出來哪一個才是白士先?
心說姓白的,你耍也耍了,玩也玩了,這個時候還不出來,你是真的太不夠朋友。
也就在這時,丹爐裡面忽然間火光大盛,一簇火從裡面炸飛出來,落在外面。
嚇的躲在牆角的一群男女鬨鬧著,往這邊跑。
只見一個男人站在爐頂,往裡面投進去一個東西。
這人還衝著顧振這邊笑了一下,隨後一個鷂子翻身,直接飛出去幾丈遠。
丹爐裡面轟轟的無數聲巨響,巨大的丹爐一陣陣晃動,連屋頂的灰塵都震的撲簌簌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