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中,那一排神臂弓手瞬間被陳蘭若掃倒在地。
這個時候,陳蘭若已經衝進鐘相的寢宮。
她拉轉戰馬,長嘯一聲,馬槊朝鐘相的背心刺去。
鐘相大駭,回身用盾牌一擋。
“當!”人力終究是抵不過戰馬,加上馬槊的槍桿子柔韌度極佳,再經受不住,頓時,那面虎頭方盾破碎了。
鐘相口中噴出一口汙血,連連後退。
“蓬!”背心就中了牛皋一鐧,背心的鎧甲癟了下去,想來脊椎也被打得碎了。
與此同時,岳雲的大槍已至,穿身而過,頓時將鐘相了了帳。
這個時候,陳蘭若的馬槊又到,在鐘相的脖子上一繞,肥碩的頭顱騰空而起。
好個陳蘭若長槊一戳,正好戳在鐘相的後腦上,將那顆頭顱挑了起來,厲聲大喝:“鐘相已死,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見鐘相已死,那群護教隊士兵再無戰心,丟掉手中的兵器,呼嘯一聲就逃了個精光。
岳雲暴跳如雷:“陳蘭若,鐘相是小爺殺的,有你這麼搶功的嗎?”
陳蘭若已經拉停了戰馬,柳眉一聳,正要說話。
牛皋一把拉住岳雲,道:“陳蘭若將軍,今日多虧有你,方才見不到你,咱們還以為出什麼意外了?”
陳蘭若冷哼一聲:“正沒想到鍾妖寇如此剽悍難纏,咱們是騎兵,一身本事都在馬上。我就去馬廄看了看,弄了一槊一馬,還好沒來遲。”
牛皋:“來得正好。”
岳雲:“將鐘相的頭顱還給俺。”他也是急了眼,做為泗州軍的第一勇將,統帥的又是軍中最強的背嵬士,平日裡啃得都是硬骨頭。如此一來,斬首比起別的軍隊卻要少上一些,最叫他鬱悶的時候,自己帶部隊這麼久,手上卻沒有拿到過夠分量的敵人將領的頭顱,這讓心高氣傲的他難以忍受。
今天鐘相可算是死在自己手上,這件大功勞誰也搶不去。
陳蘭若冷笑:“誰肯搶你這功勞,王道思還在山下攻城呢,我先借鍾賊的頭顱過去開關,等下還你就是。”
說著,雙腿一夾馬腹衝出去。
遠遠地傳來陳蘭若的大吼:“鐘相已被我斬首,泗州已拿下皇宮,不想死的放下兵器,跪地求饒!”
岳雲還要再叫,牛皋拉住他:“應祥,陳將軍這是要去開關,你就別添亂了。”
其他幾個騎兵軍的軍官見陳蘭若騎馬衝了出去,同時大叫:“快快快,咱們去馬廄,找了馬匹追上將軍!”
頃刻之間,就跑了個乾淨。
不片刻,那邊就傳了長長的馬嘶,然後是轟隆的馬蹄聲。
只剩牛皋和岳雲,還有另外兩個泗州軍的軍官。
這個時候,鐘相無頭的屍體還坐在地上,手中依舊握著大斧和盾牌,還真有點刑天舞干鏚的模樣。
此人在遭遇突襲的時候,率幾十人馬,硬是扛住了岳雲和牛皋兩大高手的進攻,其力氣和武藝當真驚人。
牛皋長長地吐了一口,道:“鐘相,真豪傑也!”
“啪!”岳雲一腳將那具無頭的屍體踢倒在地,,罵道:“什麼豪傑,一個邪教頭子罷了,湖南的百姓都快被他殺光了,這樣的豪傑多了,老百姓還會有活路,死得好!”
牛皋搖頭嘆息,心中卻不以為然。他和鐘相同為地方豪紳,即便是天下大亂,只要不是碰到如女真這種強悍的敵人,自認為聚合鄉勇駐塢堡自保,尋常流寇、山賊拿自己也沒個奈何。別的不說,保一家富貴當不在話下,日子過得舒坦,完全沒有必要破家造反。
就算造反,以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做出鐘相這麼大的事業。
內心中,卻是承認姓鐘的妖寇無論是手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