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能夠開三石硬弓,在戰場上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可準頭實在夠戧,這一點透過後天訓練也無法彌補。
至於騎兵則是另外一種要求,你的身體不能太重,否則戰馬吃不消。可是,你的力氣也不能太小,否則還怎麼穿重甲,怎麼上陣廝殺。按照後世的說法,就是體脂率不能太高。而且,騎術這種東西要想訓練出來沒個幾年不成。
眼前這兩千契丹皮室軍不但箭術了得,還是合格的騎兵。說是契丹也不準確,實際上他們就是河北漢人。他們的先祖是契丹不假,可從這一輩朝上推三五代卻都是漢人。這個時期的契丹除了皇室還保持著血統的純正之外,其他人都已經是炎黃子孫了。不然,別人也不會稱他們為漢兒。
河北燕雲本是產馬地,皮室軍士兵大多是當地土豪出身,從小就在馬上開弓射擊,從小就在沙場縱橫,戰鬥力強悍。
他們和女真有亡國滅種之恨,如果放在泗州軍這口大熔爐中,不需要很長時間就能融入這個團體。
王慎的泗州軍擴編了好幾次,可像這次一下子俘虜了這麼多合格的精銳士卒還是頭一回,這讓踏白和背嵬軍軍官的眼睛都紅了。
此刻,岳雲如此霸道,竟然想要一口將所有的俘虜都吞下去,踏白軍軍官們都心中不滿。
方我榮脾氣好,見他這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有一個踏白軍指揮使站了出來,拱手笑道:“應祥將軍,這一仗可是俺們踏白打的,你背嵬可沒有出一兵一卒,現在卻要將所有的好處都拿了去,一點湯水都不剩,怕就怕士卒們心中不服。”
“什麼你們踏白自己打的,這一仗是誰指揮的,是老子。”岳雲豎起一根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下頜:“斬殺馬五的是誰,是老子。沒有我指揮,你們踏白還想贏契丹,做夢去吧!”
又有一個軍官惱了:“應祥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都是你打的。難不成沒有咱們踏白軍的將士,你一個人就能吃掉三千皮室?沒錯,能夠贏這一場和應祥將軍你的勇武和身先士卒有莫大關係,可士卒們不也奮勇殺敵了?而且,伏擊馬五之計可是呂本中那老匹夫獻上的,要說功勞,姓呂的也有一份,不能盡著便宜了嶽將軍你一個人。”
“混帳東西,還反了你?”岳雲鬥嘴鬥不過他,面色鐵青:“別忘記了,小爺現在還暫代著踏白軍統制一職,你以下犯上,想反了嗎?”
“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若能留在俺們踏白做統制官,那是咱們的服氣,歡喜還來不及呢!我等都願意讓應祥將軍留下,將軍,踏白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成軍都快兩年了,人馬到現在只有一千不到。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缺少合格的騎兵。我泗州軍本是一體,拉出去決戰,需要的是步騎協同,沒有強大的騎兵在側翼呼應,步兵軍的弟兄們再強也是不成的。充實踏白,其實也是充實軍中其他各部。”
“少他娘油嘴滑舌,老子的背嵬軍現在也有不少戰馬,俺也要組建騎兵,這可是軍使答應過的。”
看下面吵成一團,王慎只感覺到一陣頭疼。這個岳雲嶽應祥正是中二年紀,一發作起來,任誰的話也不肯聽。在真實的歷史上,即便是他父親岳飛很多時候拿這個兒子沒有辦法。到最後,甚至還要以軍法砍下他的腦袋。
好在有嶽爺爺的調教,岳雲才慢慢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帶兵大將。
人家是父子,若是用強,岳雲也沒有話好說。自己和他是姐夫與小舅子,有的時候真拉不下那個臉。/
王慎又是煩惱,又是生氣,臉色難看起來。
見下面亂成一團,說不好岳雲這個火暴脾氣的人就要捏著拳頭打人了,嚴曰孟這個機靈鬼忙走了過去,又是大拱又是作揖,將雙方拉開。勸道:“各位將軍,大家都是一家人,一起在戰場上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