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這話一出,尉遲風和二奶奶心下一個咯噔,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嶽韌宣今日本就不欲來這一趟,若不是爹爹說這安平侯府之內紛亂,若是能摻一腳也是好的。他是來了,只是今日,並無多大收穫罷了。
他起身拱手道:“眾位好雅興,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幾人欲留他,他卻是甩手離去。
安平侯坐在位上,低眉因了一杯酒,並沒有多看嶽韌宣一眼。
錦華宮中,一對母子相視坐著。斐然的臉上掛著笑,她看了眼為她診脈的太醫,面上露出一絲緊張。
石妃娘娘見太醫收了手,這才問道:“胎兒如何?”
“無恙,不過也要多注意休息。”花太醫言畢就退了出去。
石妃笑著看著斐然,這都一年多了,斐然也終於懷了孩子。她笑了笑,看斐然面上帶了喜色,她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些。這些日子日日為大皇子二皇子操心,也是疏忽了斐然。這些日子將軍府和宰相府的關係略顯微妙,也不知道斐然在宰相府過得可好?
她看向斐然,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擔心之色。
“母妃,您無須擔心,我很好。”斐然低頭,語氣卻是弱了下來,心底發起了虛來。
石妃娘娘笑了笑,這才拉過她,“這段時間嶽韌宣對你可好?”
斐然點了點頭,眉間的笑意一閃而逝。
石妃看了個準,這懷孕時期就是男人最不安分的時期,她臉色一斂,目光中漸露警惕,“你這段時日可要看好你的相公,他若是不夠安分,你可是個公主,莫要被他吃定了。”
斐然蹙起了眉頭,“母妃這話?”她久居深宮,自然也是對這些事有所瞭解。只不過她不願意朝這個方向想罷了。
石妃看了斐然一眼,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冷厲,“有些話我也不多說,你嫁人後就懶得思考了。若你再如此,日後必成大患。”
斐然眯起了眼,卻是嘆了一口氣,低頭道:“是,謝母后教誨。”只是話落,她的神色便是一沉,韌宣哥哥定不會那般對待她。
話說蘭若寺裡佛音傳出,在山腳下就能聽到鐘聲,念青與大夫人相視一眼,便走了上去。小詞,芙兒,清茶三個丫頭緊隨其後。
入了蘭若寺,便見不少婦人提著竹籃走了出來,人人面上帶著歡喜,善男信女絡繹不絕。
大夫人雙手合十,還未入寺內,就已然是一副虔誠模樣。
念青見寺廟外香鼎裡焚香成灰,味道卻不甚嗆人。上次一來還真沒認真看了個細,這會兒才發現這蘭若寺香火鼎盛,難怪以國寺著稱。
兩人相攜入了寶殿,大夫人一跪在蒲團上,便拉著念青跪了下來,面上帶了敬畏之色。“弟妹,一會兒我們許了願後要去找忘痴師太,她會幫助我們。”
大夫人說著便開始閉眼許願,念青見她雙手合十,眼簾微顫的樣子,心下一笑。倒是也想著許個願望也好。
只是這時的她並未發現帷幕後面一個師太正看著她。
念青許願完畢,才一抬頭就感覺到了一抹詭異的目光,她環視了一週,雙眼盯著那微微晃動的帷帳。
大夫人一睜開眼就見念青看著別處,這會兒就譴責了起來,“弟妹,難得來一次,必須要虔誠些,要不然求了藥也是不靈的。”
在大夫人的強烈要求下,念青只好再次做了次禱告。
待一番結束後,大夫人才笑著說道:“我們這就去找忘痴師太。”
話說,嶽韌宣甩手離去,白管事就陪著笑送出了府。
嶽韌宣出了侯府,見小廝在馬車上睡了個香,他臉色一沉,正欲發火之時,小廝方才醒了過來,有些二愣子說道:“誒,怎麼睡著了?”
嶽韌宣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