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驚喜,二是這一段時間內,留守司的軍隊調動頻繁,鬼知道岳飛在不在城裡。
說來也怪,泗州營雖然歸留守司前軍管轄,可上頭一直沒有命令下來,就好象把他們這支部隊忘記了似的。
王慎仔細一想,就明白這是為什麼。
這年頭宋朝軍官有吃空餉喝兵血的潛規則,泗州軍雖然是一個營的編制,可當初陸燦等人手頭只有百餘人,這點人馬上頭根本就不當回事。而且,前軍統制若要調動泗州營,就算是正式承認他們是自己的部隊,這軍餉是不是該發下來了?有那錢,還不如大家分一分。反正泗州營這支垃圾部隊就算調去老營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如此一來,泗州軍有意無意被上頭給遺忘了。
這樣正合了王慎的意思,因為部隊還沒有訓練完畢,現在部隊拉上戰場,基本等於送死。
“還有半個月,還有半個月金兵就要過江,戰幕開啟,趕得及嗎?就算新軍練出來,上了戰場,能抵得住女真人狂風暴雨般的衝擊嗎?”王慎心中也是沒數。
後世的新兵訓練為期三月,訓練完後才會下到作戰部隊。而自己因為時間限制,只有一個月。
一個月又能練出什麼樣的兵啊?
第七十三章 魘住了
在這半個月裡,江北的局勢已經糜爛到不可收拾了。
東西兩路女真人的進軍可以用橫掃二字來形容,幾乎沒有遇到過象樣的抵抗。
金軍西路軍還好,只一萬人馬在完顏昌的率領下由豫東南下,不緊不慢地推進,現在已經打到了廬江,也就是後世的安徽首府合肥。
廬江守軍一鬨而散,這座城陷落只是早遲的事情。
至於東路兀朮那邊的力量更是強大,總計有五萬人馬,幾乎是此刻金國可以動用的所有機動隊伍。
兀朮這人性格雖然有重大缺陷,可用兵卻極其老道,也喜歡冒險。
別人統領這麼一支規模龐大的野戰軍團,必然穩紮穩打,逐次推進,務必不給敵人鑽空子的機會。實際上,現在的女真人正處於戰鬥力的顛峰,如果這種幹,還真沒有人抵擋得住。
但如此一來,就會給宋軍逃跑的機會,而女真這次的戰略目標是捉拿趙構,徹底消滅宋人的抵抗力量和中央決策中樞。
所以,從一進入淮北,兀朮就提一支輕騎,一路高歌猛進,日行百里,準備對趙九來個斬首戰術。這個戰術,還真有點大縱深穿插、切割、包圍的意思。
不過,長江天塹救了新生的南宋小王朝一命。
女真騎兵就算再快,可身上卻沒有翅膀。
而且江南的宋軍早就做了堅壁清野的準備,將江北的船隻都帶到了江南,帶不走的也付之一炬。
兀朮就這麼被擋在了長江以北,這半個月來盡忙收集戰船,無法對南岸的建康造成實際的威脅。
“女真韃子定然是過不了河的,大家放心好了。”見金兵在北岸半個多月,只能望洋興嘆,建康軍民上上下下都安心了。以往逃出城去的百姓也陸續返家,兼之城中駐紮了大量軍士,城中呈現出一種畸形的繁榮。
“吳押官,兄弟敬你一杯,且吃了這盞酒。”一個士兵舉起了酒碗。
此刻,泗州營背嵬營的五個士卒正在一個街邊小酒館裡吃酒。
為首的正是吳憲法,另外四人則是軍中和他相熟計程車卒,嚴格說起來,算是他的屬下。如今的他,已是背嵬軍一個大隊的勾當押官。
按照宋朝的軍值,三人一小隊,九人一中隊,五個中隊為一個大隊。每個大隊的軍官有勾當押官、隊頭,副隊頭,左右旗五人。
本來,吳憲法這人以前是在街頭廝混慣了的人,軍中制度實在太嚴,他忍受不了,早就起了做逃兵的心。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