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某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大義滅親。別以為你血管裡流著孔某人的血,我就會手下留情。老子有的是女人,也不缺你這個孽子。”
被王慎圍攻一月,手上的力量幾乎耗盡,可說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孔彥舟心中的暴戾之氣瞬間勃發,心中不自覺地將失敗的責任推到孔賢身上。
聽到父親這毫不留情的話,孔賢感覺溼漉漉的地板上的水氣不住滲進身體裡,那麼的涼。他要緊牙關,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用雙手呈上去,道:“父親說得是,兒子就是廢物一個,爹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孩兒一眼,什麼少將軍,未來這分家業的繼承人,孩兒從來不敢有這非分之想。兒子毫無用處,爹爹心硬似鐵,王道思也知道再扣住我毫無用處,還不如放了,好歹也留分人情。畢竟,他還想娶二妹,不肯將事情做絕,就讓孩兒做信使,帶信給爹爹。”
說到傷心處,他聲音哽咽了,淚水如泉水般湧出來。
“沒出息的東西,還哭上了。”孔彥舟厭惡地看了一眼一身髒得厲害的孔賢:“寫信給我,裡面些什麼屁話,是不是要招降老子,他也配?”
說著話,就接過信拆開了,只看了一眼就霍一聲站起來,怒吼:“直娘賊,姓王的辱我太甚,你這小子還有臉來送信,整不死你!”
話音剛落,就一腳踢出去,正中孔賢下巴。
可憐孔賢毫無防備中了這一腳,身體如騰雲駕霧般飛起,又重重摔在地上。
“草你媽什麼信,你自己看看。”孔彥舟將信扔在孔賢臉上。
孔賢感覺下巴疼得就要裂開了,鮮血不住地從口中湧出來,腦袋也暈得厲害,怎麼也爬不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人走進來揀起地上的信,又一把將他扶起。
“呂師。”
進來的正是呂本中,一月未見,這個東萊先生依舊是以前那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只是神色憔悴了些。
“伯遠,你又何必惹孔將軍生氣呢,哎,你被王慎捉去一月,生死未知,將軍比誰都擔心。”
“是,先生。”
呂本中扶孔賢站好,展開信件之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然後遞給孔賢:“伯遠,這信你真沒有看過。”
“王道思寫完信之後就上了火漆,我如何知道。”
孔彥舟咆哮道:“什麼王道思,叫得那麼親熱,小畜生你是有二心了。”
呂本中長嘆一聲:“伯遠,你還是看看吧。”
第一百七十章 離間
孔賢一看王慎的寫給自己父親的信,頓時如墜冰窖,身體也禁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不可能,不可能,王道思怎麼可以這麼說,怎麼可以?”
這封現王慎寫得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全是大白話,語氣也非常狂傲。
大概的意思有四點。
第一點是,我王慎剛在黃岡打敗各路賊人的聯軍,乃是一場空前大勝。所擒獲的俘虜一個不留,盡皆斬首,投入江中,以震懾不臣之亂黨。孔彥舟你若不信,大可去江上看看那些和我王某人做對的人的下場。
其次,如今你外無援軍,內無糧草,蘄春城已被我十萬雄師圍得水洩不通,覆亡只在朝夕。只要某願意,伸出一根手指就將你摁死了。不過,某傾慕孔二小姐的容貌和品德,又不忍心看到百姓死傷,可代表朝廷招安你等。
不過,你來蘄、黃犯下累累罪行,這些都得一一清算。
如你真有意接受招安,可將軍隊交給孔賢,自縛雙臂出城投降,某解送你去留都,接受國法的審判。
第三,立即將你女兒送出城來,某會擇吉日和二小姐拜堂成親。某對她是真心的,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她父親,必須寫下婚書,答應這門親事,賠上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