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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然有他的道理。”

“什麼道理,軍對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岳雲老實不客氣地呵斥起他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嚴曰孟卻不生氣,反笑眯眯地說:“應祥將軍說得是,如此軍國大事,確實沒有我置喙的餘地。將軍所思慮的不外是隨州的曹成、張用等匪軍。有他們在,終歸是個禍害。而且,誰也不知道襄陽的女真什麼時候就南下了。嶽將軍能夠有此眼光,在下極是佩服。不過,洞庭湖的妖人如果不剿滅了,只怕事情會更麻煩。”

聽到他的恭維,岳雲看嚴曰孟順眼起來,態度也客氣了些:“你說。”

嚴曰孟道:“如鐘相這種妖人,同張用、曹成一般,每到一地就裹脅所有百姓,走一地吃一地,如同蝗蟲一般。他和李成在洞庭湖一帶廝殺了三四個月,鼎、辰三州一片糜爛,十室九空,已經養活不了那麼多軍隊,怕就怕鍾妖人會如張用、曹成他們那樣也流竄來我江漢。”

“當然,以軍使的英明和應祥將軍的勇武,區區幾萬妖人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剿了就是。可是,戰事一起,咱們江漢必然會被打爛。與其如此,倒不如主動出擊,就地將鐘相給剿了。”

“眼見著已是秋涼,聽人說張用、曹成一眾匪類正在隨州整頓兵馬。咱們何不趁這個機會先南下消滅鐘相。難不成什麼都不做,坐失鐘相和曹成一南一北夾擊我泗州軍?”

“沒錯,我正是有這個想法。”王慎欣賞地看了嚴曰孟一眼:“此事適速不宜遲,必須儘快出兵。”

在真實的歷史上,鐘相和孔彥舟在洞庭湖大戰,將大湖流域活生生殺成了無人區。後來,鐘相被孔彥舟鎮壓之後,楊么領導摩尼教餘部遁入湖區,經得兩年,聲威更盛。勢力已經延伸到洞庭湖以北,直接威脅到江漢地區。

歷史到現在已經發生了改變,征剿鐘相的人換成了李成。看情形,李成在那邊打得非常不順。怕就怕鐘相到時候真跑江漢來,這種邪教徒組織嚴密。教徒經過洗腦之後,悍不畏死,極是難纏。

王慎可不想自己前面和曹成打得熱鬧,屁股後面被邪教徒捅上一刀。

最最可怕的是,這種有著完善組織綱領和思想體系的邪教最能蠱惑人心,如果任由他們發展,將組織建立到自己的地盤上,到時候還真收拾不住局面了。這已經不是官軍和流寇之間勢利之爭,而是意識形態的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沒有人比王慎這個穿越者更明白邪教的可怕,出於條件反射,他也想盡快剪除這一禍害,不留後患。

岳雲聽了嚴曰的解釋,心中也是信了。

他又喝道:“軍使,這次去湖南,為什麼不用我背嵬軍,偏生要派吳憲法那小子去。哼,吳憲法這一年來立的功勞還不夠多嗎,不能光讓他吃肉,不給其他人留一口湯吃。”

王慎解釋說:“應祥,隨州那邊畢竟有著大股賊軍,不可大意了,也因為如此,我才將主力都留在安陸,只帥勝捷這一支偏軍去湖南。湖南那邊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鐘相賊軍在李天王那裡吃過幾次虧之後也學精了。將部隊化整為零,以小股部隊乘船穿梭於水路上,見著便宜就殺上一把,搞得李成甚為頭疼。”

“所以,這次去鼎州,我也要以小股對小股,以偷襲對偷襲。勝捷軍的將士,包括吳憲法都是淮人,熟悉水性,又懂得操舟之法,調他們過去,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王慎這話,不但嚴曰孟,就連陳達也微微點頭。

岳雲卻是不依:“軍使錯了,這一戰還非我背嵬軍不可。”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各方(七)

王慎見他還在糾纏請戰,微微不悅:“某又錯在何處?”

岳雲道:“沒錯,勝捷軍都是淮人,習水性,懂得操舟,可真要對上鐘相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