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這支三萬人馬的大軍統帥渾身鐵甲,手中緊握著大槍,這使得他的身軀看起來異常高大威猛。
不過,只要不是逆光,還是能夠看到他三角眼中帶著一絲疲勞,裡面有強烈的淫邪之色閃爍,顯得無比兇殘和陰鷙。
這幾日整頓兵馬備戰,軍務實在繁忙。每當疲憊不堪的時候,他都需要用女色來使自己儘快平靜下來。就在昨夜,他竟是夜御四女。到大軍出發前,還到心愛小妾房中跑了一趟。可說來也怪,現在他的心有躁動起來。
王慎賊子,實在可惡,竟然擋住孔某西去鄂州的道路,讓我在這窮山惡水足足代了半月,現在還挑釁上門,要強娶老子的女兒,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啊,部隊實在太多,而蘄州實在太小太窮,已經養不活這麼多軍隊了。
自從淮西輾轉撤到這邊之後,在這段時間裡,該搶的糧都已經搶過,該拉的壯丁也都拉完,軍營裡的糧秣只夠二十日之用,這一戰如果不能拿下王慎,我孔彥州還真是無處可去了。
還好這雨終於停了,水也退了下去,終於可以出兵。
那姓王的大約也知道無險可守,終於主動出擊。如此也好,倒也免得老子親自跑上一趟。
一定要贏,一定要贏。
心緒正煩亂中,身邊一員將領小心問:“軍主,末將尚且有一事想請問。”
說話的正是孔彥舟手下第一大將劉復,此刻他一臉的憂慮。
孔彥舟厲聲呵斥:“問問問問,你問個屁,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有事等打完這一仗在說。”
“是,軍主……”劉復應了一聲:“可是……”
“可是什麼,如此羅嗦?”孔彥舟惱了,狠狠地盯著他。
劉復訥訥道:“軍主,按照咱們軍中規矩,每戰之前都要許下賞格,如何才能激勵士氣,使得三軍用命。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緣何今日軍主沒有一點表示。下面計程車卒都在問,你老人家好歹也給個話兒吧!”看到孔彥舟的眼神越來越凌厲,他卻是怯了,禁不住將脖子一縮。
“啪”一聲響,孔彥舟的鞭子就抽到他臉上,血立即糊了下來。
孔彥舟厲聲罵道:“好個狗才,你究竟想做什麼,王慎才多少人,五千。咱們多少,三萬。以三萬對五千,算得上什麼仗,一柱香的工夫就把他給解決了。還想著要錢,直你娘,左右沒錢你們就不打了?”
“不是……不是的……軍……啊!”
孔彥舟又是一鞭子抽過來,這下劉復有了防備,下意識地一抬手,右手手背頃刻就被打得麻木了。
孔彥舟大聲冷笑:“要錢,要錢,只知道要錢。就算要發犒賞,也輪不到你說話。姓劉的你今日替士卒出頭,究竟想幹什麼,收買人心嗎?那這是要反啊!”
說著,他也不去理睬一臉頹喪和驚懼的劉復,大聲道:“要犒賞,可以啊,等打贏了姓王的,你們自去取,老子可沒錢。真當那姓王的是什麼人物,嘿嘿,老子自來蘄州,翻手就拿下一州之地。若不是巴河發大水,王慎的狗頭都被我擰下來了。姓王的已是驚弓之鳥,他今天帶兵來這裡是垂死掙扎,輕輕鬆鬆就將他給滅了,你們又憑什麼要錢?”
“是是是,是末將愚鈍,是末將膽小如鼠。”劉復以手按住臉上的傷口,努力忍受。
孔賢:“父親,料敵從寬。兒子聽人說那王道思可是打過契丹和女真的,還在亂軍中斬下撥離速的腦袋,有萬夫不當之勇。前番他只帶二十個騎兵孤身來蘄春,一口氣射殺我軍六個士卒,確實厲害,還是小心些為好。要不,父親你先給士卒們一點許諾,也好鼓動他們計程車氣。”
說著,他抬頭環顧四周。
只見,三萬人馬在前邊的曠野裡結成前中後三個大方陣,最陣是前鋒線,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