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遮遮掩掩的算什麼,你既然知道什麼事情,索性就當著大家的面兒,好好說說”
“這………不太好吧……”
孫金花估計沒有想到小魚會這麼說,臉色明顯一愣,一雙渾濁的眼睛,有些為難的看看那陳小海,又看看小魚,黑黃的臉上,一副糾結的模樣。
“有什麼不太好的,你這瞎話都能夠編的那麼順溜,你這潑髒水的能耐想必也不會差了”小魚望著孫金花,只覺得心中十分的討厭,語氣中也有了憤怒。
孫金花一聽小魚這話,原本還笑米米的神色,立馬就換了一副表情,怎麼說,她都是小海的二伯母,這個女人既然跟她的侄子有了一腿,怎麼樣,都還得尊重自己點兒。
可這個女人倒是好,自打自己進門,就沒給過好臉色,既然人家做的地道,那孫金花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裝了。於是,這個女人面露兇相,語氣十分不善的說道:
“小海,你瞧瞧她這什麼態度,我可是你伯母,你們之間那麼點破事情,難道還要我當著大家夥兒的面說嗎?”
“什麼我們之間的破事情,你看到什麼了,有本事你倒是說啊,我們是脫光了衣服躺在*上被你看到了,還是我們在做苟且事情的時候被你抓到了,你說啊”
小魚一見這女人態度不對,小丫頭自己也就語氣強硬了起來,這種事情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有人相信,倒不如直接攤開了講,大家也就沒有想法了。
“哎呦喂,我說你這個浪蹄子,這青天白日的竟然也敢說出如此大膽的話,我告訴你,我可是看在了小海的面子上,才給你留了幾分薄面,如今,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啊,你們這齷齪事情,竟然自己都倒出來了”
孫金花是帝都這整一條街上出了名兒的潑皮破落戶,沒有幾個人是真正的敢惹她的,而且,那種罵人的話,也是張嘴就來的,可是,如今,一聽小魚如此直白的話,卻還是被噎住了,她可沒有想到,一個看似大戶人家的女人,竟然也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來,也著實讓她吃了一驚。
“我們什麼齷齪事情,麻煩把你眼裡的屎擦擦乾淨,看清楚了我手裡的東西,再說話”
小魚朝著孫金花說完,突然就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前幾日從陳小海那裡取回來的鋪子地契,啪的一聲,扔在了那胖女人的臉上。
那孫金花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砸的有些眼冒金星,待她看清楚東西上的內容後立馬就傻眼了,直直的望著陳小海,尖細著聲音喊道:
“陳小海,你竟然把鋪子賣給了她!!”
“伯母,如今,我也只是在這裡做工賺錢給我母親看病了, 所以,以後,請不要在再汙衊我跟夫人了,秦我們只是僱傭和被僱傭的關係罷了。”陳小海望著面前的女人,口氣冷淡的說道。
孫金花一見陳小海竟然將自己心心念唸的鋪子賣給了別人,一口氣差點兒提不上來,原本她是想要等陳小海的母親死去了,便將這鋪子納為己有,可沒想到,這人的速度倒是夠快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鋪子都賣了。
這麼一想,孫金花就覺得自己這次是虧大了,於是,就見這個奇葩的女人,‘啊’了一聲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拍著自己的大象腿,竟然嚎啕的大哭了起來:
“哎,我可憐的弟弟,屍骨未寒啊,竟然有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賣鋪子了啊~~,肯定是貪圖了人家的美色啊,我可憐的弟弟……啊啊,呸呸呸……”
這女人的話還未說完,突然就停了下來,然後,低頭就從嘴巴里不斷的吐出骯髒的瓜子殼來,原來,已經忍無可忍的小魚,聽著這個女人像個無賴似的竟然坐在自己鋪子裡面哭,於是,氣憤之餘,隨手抓起地上混著泥土、灰塵還有木屑的瓜子殼,當垃圾桶一樣的,直接丟進了這個女人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