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一陣脫衣服的聲音,我的手心裡已經捏出汗水。
終於,‘嗒嗒’的腳步聲,奔著衣櫥而來。
一步…
兩步…
三步…
‘嘩啦’,櫥門被拉開了。
一股香氣撲面而來,燈光下,只見一個只穿內衣的妖嬈女人站在我面前,我呆呆的看著她,她也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我。
“啊!”
我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捂住了她的嘴。
“趙小姐,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想也沒想,如果我是跟他們一夥兒的‘壞人’倒也罷了,我自承‘好人’,那不正是和‘壞人’對立的嗎?
趙小姐驚恐的看著我。
“趙小姐,趙小姐,你怎麼了?”老七死命的拍門。
我一慌,趙小姐從我懷裡掙了出去。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趙小姐定一定神,笑道:“沒事,好大一隻蟑螂,嚇死我了。”
老七長出一口氣,笑道:“這裡不比香港的豪宅,很多蟑螂的,趙小姐受驚了。”
“呵呵,沒事了,被我打跑了。”趙小姐嘴上在笑,眼睛卻冰寒的看著我。
她湊到我耳邊,低聲說:“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只希望你把聽到的和看到的全部忘掉,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直到她換好衣服,離去很久,我仍然傻愣愣的站在衣櫥裡,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迷迷登登的,看樣子,棺材裡躺的那人應該就是陳樹良了,怪不得一直找他不到。聽老七說,大前天是他的頭七,也就是說,他才死了十天而已,那他之前又去了哪裡?還有那面鏡子,到底是什麼鏡子?趙小姐為什麼沒把我供出去?…
我的眼前彷彿有一團迷霧,只覺什麼也看不清楚…
來到晨星的住處,只見師父和晨星正不安的站在院門口。
“阿冷,你去哪兒了?看把我們擔心的…”晨星白了我一眼,責怪的說。
我勉強一笑:“我…呵呵,沒去哪兒,就到處走了走。”
師父笑道:“時候不早了,外面挺冷的,星兒,你快去睡吧,看我回去不好好罵他…”
晨星衝我扮了個鬼臉:“對,要狠狠的罵,師父打他屁股…”
走在路上,師父低聲說:“冷兒,我見你神色不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心道,還是師父瞭解我,於是,便把剛才的經歷講了一遍。
“師父,我們要不要去報警,那陳樹良的屍體還在那口棺材裡。”
師父沉吟道:“不…那趙小姐即然肯放你出來,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我想,她可能有某種用意,我們暫時先不要驚動他們…”說著,師父抬起頭,看了看蒼黑的夜空,長出一口氣說:“事態變的越來越複雜了,似乎有好幾股勢力來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村子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隨口道:“是挺奇怪的,而且,最近村子裡發生了這麼多怪事,說出去肯定沒人信…”
師父突然猛得一震,停住腳步:“糟了!”
我嚇了一跳。
“冷兒,你說,那口棺材是陰沉木做的?”
我愣愣的點頭:“是…是啊!”
“陰沉木…陰沉木…”師父反覆唸叨著,眼睛一亮:“冷兒,跟我來。”
見師父表情極為凝重,我什麼也沒敢問,只是跟在後頭。
沒過多久,我們來到了村東那座破廟。師父警惕的四處一望,走進廟裡。
那供桌底下的碗還在,裡面的血早已經凝固了,桌上的符紙被風吹的七零八落的。
師父看了看,什麼也沒說,他走到屋角,蹲下來,伸手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