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
楚雲樵只覺得心口一陣寒氣襲來,剎那間,整個胸腹間都被突如其來的痛狠狠地撕扯著。他的眼前一陣發黑,下意識地握著椅背,才能讓自己不倒下去。
“其實,這這算一件好事,”岑豪並沒有發現楚雲樵的異常,他平靜地說:“反正,很多事他進不進去,我們也是準備做的,只不過可能他這一進去,有些問題就可以提前解決了。”
“小豪……”過了好久,楚雲樵才從那種尖銳的疼痛中緩過來,語調低沉:“唐鋒手上,有我給他的設計圖!”
“我知道,你原不就是打算要用那個設計圖來打倒許還山的麼,這樣一來,豈不是更順利了些?”
“那個圖……是若楠設計的。我本來猶豫了。”楚雲樵抬起右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左胸,“節前,我專門給唐鋒打過電話,讓他壓一壓,可是現在……”
“要不要給若楠先打個電話?”
“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拷了她前後兩次的設計……”心臟處傳來的憋悶感是從未有過的沉重,楚雲樵不由得微張著嘴,有些困難地吸著氣。一陣陣地暈眩襲來,楚雲樵幾乎站立不穩。他死命地抓著椅背,抓得手指發白,努力讓自己在劇痛中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小豪,立刻……幫我約鄭檢察……”話聲未落,他已經拉著椅子滑落下去。在意識徹底消失前的最後一秒,聽到的,是岑豪的驚呼。
這一天,對於許若楠而言,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用過早餐後,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修改那件背心。
原打算楚雲樵生日後就給他改好,不過,自那日以後,身體就一直不適,知道懷孕後,楚雲樵更是嚴格禁止她作這些操勞之事,加之妊娠反應實在嚴重,一番波折下來,背心竟只改了個七七八八,至今也沒能讓楚雲樵穿上身。春節後,妊娠反應小了些,許若楠便又拿出了那改了一半的背心,尋思著這兩日抓緊點,弄好了也讓楚雲樵正式穿上身。
誰料,剛織了頭,父親的電話便打來了。
“楠兒,爸問你個事。”許還山沒有一句客套。“你原來的那個設計圖是否按爸爸說的,進行了徹底刪除?”
“刪了啊。那天從你公司回家,我就刪除了。”許若楠有些不解。
“沒有單獨留備份吧?”
“沒有。當時我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不過看你那麼堅持,回來我就刪了。”
“其他人,比如雲樵,看過你以前的設計沒?”
“應該沒有……我怕他不高興,一般都是趁他不在做的。”許若楠側著臉,想了想,確定沒有。
“那好。”許還山突然有些如釋重負。“最近,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來問到這個設計,你一定要記住,你只設計過一個圖,就是後面那次,記住沒?”
“爸,可是……”
“不要問為什麼,你只要記住爸今天給你說的話。以後有機會,爸會告訴你為什麼。”許還山頓了下,“這事,對爸爸很重要,若楠!”
“那,好吧。”許若楠狐疑地掛上了電話。不知怎的,許還山的語氣卻久久地在心中縈繞,過往種種與這次設計有關的事全部湧上心頭,她的心中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雖然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想強令自己集中精力到毛背心上來,但始終卻有心有不安。正尋思著是不是要給楚雲樵打個電話,說說這事,門鈴卻突然響了。許若楠狐疑地開啟門。門外站著兩個穿檢察官制服的人。
“請問是許若楠女士麼?”
“是的,我是。”
“對不起,現在因規劃局唐鋒局長的問題,我們需要您協助我們進行有關調查,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兩個檢察官面無表情。
“我不認識什麼唐鋒啊?”看到檢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