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疑道:“小菜?救我?”
然後回想起昏昏沉沉的一些記憶,似乎確實有見到過小菜,可再仔細想便覺得頭痛欲裂,只好作罷。
見她不回答,那女子道:“怎麼了,還不好意思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能在半死半活的狀態下一直幾天叫著小菜的名字,那不是心上人還是誰?”
楚楠聞言臉上一熱,可又想到任曉婉,她心中一陣酸楚,不想說話。
“啊呀,你的心上人為了救你可真豁出去性命的,難道你還不高興麼”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哦,明白了,你擔心他被崔理他們抓去會不會有危險是不是?這倒也是,崔理那小子啊做事狠辣,確實名聲有些不好,哎。”
“崔理那小子?”楚楠聽到這話後,登時警覺起來,心想:“眼前這人到底是誰,崔理又是誰,跟自己的殺父仇人崔藝什麼關係?她與崔藝又是什麼關係?”
一連串的疑問令楚楠疑慮地看著那女子。
而那女子一直說著,也不管楚楠是什麼表情:“只怕你的心上人是凶多吉少了,可惜了你對他的痴情,也可惜了他對你的捨生相救,要我說啊,或許你早點忘了他會好過些,萬一他有去無回的,你也不能守寡是不是?”
楚楠聽的一怔一怔的,還沒等她說話,那人又道:“對了,你怎麼會落到崔藝那小子手裡,聽人說小藝殺你的父母,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據我對小藝的瞭解,他呀看起來說話不著調,又陰陽怪氣的,不過倒不壞,只是對欺負他的人心狠手辣了一些,不過話說回來,誰會對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好呢,對吧。”
楚楠聞言又看了看這女子,心想中猜測:“難道這女的是崔藝的姐姐又或者是什麼長輩?可她為什麼會救我,崔藝不應該把我殺了嗎?”眼中警惕之色更甚,冷冷地看著她。
那女人也不在意她如何看自己,也不管她說不說話,又道:“你受傷沉睡這幾天啊手舞足蹈的,餵你東西吃有時還會被你給打到,好在你手上纏著布條沒有打傷我,是不是睡著的時候做噩夢了,唉,那個天殺的齊桂生,真該死了,怎麼對一個弱女子下的了這樣重的手,我看了都心疼,剛把你送來的那天,我都忍不住落淚了,這得多大仇恨啊,給人家打成這樣子。”
她說著,眼眶子一紅,竟也含淚了,楚楠見她不是做作的表情,是真為自己心痛,不禁心中一暖,也有些哽咽。
“好啦,好歹你是醒過來了”這話既是安慰她自己也是安慰楚楠“我呀找了城裡最好的大夫用的最好的藥,那大夫說了,用了這藥保證不會留疤,而且,我看你臉上也有燒傷留下的疤痕,我又讓大夫給你配了藥,這幾天我天天給你上藥,等你能動了,你自己瞧瞧,比以前好多了。”
楚楠聽著,想起了寧大夫曾給自己配過治傷疤的藥,不過扔在了徐家莊,想到徐家莊又想到了徐正滿,當他見到自己左邊臉時那種害怕與厭惡,不禁讓楚楠摸了摸自己的左臉,感覺確實平滑的許多,心中對那女子的警惕鬆懈了些,又生出了些感激,問道:“姐姐,難道你看到我樣子不害怕嗎?”
那女子笑道:“有什麼好害怕的,一副皮囊而已,不過換了一種樣子,別人害怕那是因為自己心有鬼,自己帶著鬼看人,能不把人當鬼嗎,當著,話又說回來,這個樣子自己也會不喜歡,所以我就找人幫你配了藥治療一下,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楚楠道:“姐姐哪裡話,我感謝姐姐還來不及呢。”心中想到:“見到自己樣子而沒有厭惡害怕的,似乎只有劉飛、小菜和這位姐姐了,看來他們都是好心的人,我剛才對著為姐姐疑心可真的不是了,不管她跟自己的殺父仇人是什麼關係,可她終究不是崔藝,而且在我昏迷的時候也是人家照料的,這堪比救命之恩,就憑著這份恩情,我也不能怪姐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