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求生的本能與睡覺的渴望戰勝了一切,他哀求道:“我告訴你們真相,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這件事…是…張勳充大人讓我們做的,張大人一直很想要吸納像顧小姐一樣的人才,所以,才命我們……張大人因為這次高價從美國購入了顧氏武器廠的武器而惱怒……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尋找機會……”
他思路凝滯,思維混亂,敘述起來顛三倒四,如今,也是靠著腦海中最後的一點清明在說話。好在聽他說話的人拼拼湊湊,也勉強得到了一個較為完整的答案。
其他幾個人,也與他出現了類似的情況。其中,領頭之人在實在忍受不了,供出自己的主子後,羞愧難當,最終絕食而亡。由於這些囚犯在牢獄中本就是飢一頓飽一頓的,吃飯沒個定數,進餐量又少。所以,在發現這個人有一頓兩頓沒吃時,也沒太放在心上。
直到他死於牢獄中,牢中的獄卒們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對另外的幾個囚犯嚴加看管。饒是如此,還是被那個潛伏在顧氏武器廠的人逮到機會,自盡了。
雖然現在,看似已經得到了答案,但一切,彷彿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張勳充?”聽到這個答案後,柏煜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這件事,會是他乾的?”
“如今,我們所查到的線索中,樁樁件件都指向了張勳充,但從這些方面來看,這件事的確是張勳充所策劃的無疑。”柏總理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靜,並沒有因為調查出來的結果出乎他的意料而流露出別的什麼情緒。
“可是,我聽說,張勳充是個大老粗,沒什麼心眼城府,反倒是韓江,心思深沉,詭計多端,這件事,真的會是張勳充做的?”柏煜質疑。
“也許是韓江掃平了尾巴,故意把這盆水潑在張勳充的身上,又也許是其他的人,在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設下此局,讓我們與張勳充及韓江相爭。”柏總理搖了搖頭:“無論如何,線索都已經斷了。不過,我的看法與你一樣,我很難相信,這些策劃是出自張勳充之手。”
柏總理曾經與韓江與張勳充打過不少交道,對於張勳充與韓江二人的性格,他自然最為清楚。雖然目前一切線索都指向了張勳充,不過他反倒覺得此事是韓江所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當然,這也只是柏總理心中的一個猜測。再找到證據加以佐證之前,哪怕他心中再怎麼懷疑韓江,也不會給此事下斷言。
“又被那個人跑掉了!”柏煜的眼神有些冷。他答應過顧舒晗,會就此事件給她一個答案,沒有想到,他們捉住了那人手下的幾條魚,卻讓這幾條魚攪渾了整個水幕,反而讓最大的魚隱藏得更深了。
“從本次行動的領頭之人在牢獄中身亡開始,我就感覺,一切充滿了詭異,後來,那名潛伏在顧氏工廠的人也跟著死去,恰恰印證了我的猜想。”
“父親是說,他們兩個自殺,是為了保護什麼人?”柏煜若有所思地道:“那個人,莫非是韓江?”
“他們一定是在保護某個人,不過,這個人是誰,可就不好說了。老大,你記住,凡事不能夠只看表面。”
儘管柏總理與柏煜心中都有了懷疑的人選,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懷疑就只能是懷疑。
難道這一次,又只能到此為止了?只抓到幾個小嘍囉,卻放任罪魁禍首繼續逍遙在外?舒晗和舒晗的家人所受的傷害與驚嚇,都白受了?
柏煜沉吟了片刻,最終憤然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不管是張勳充,還是韓江,或者是其他什麼人乾的,我與舒晗都該回敬一二才是。”
一味的選擇隱忍,只會讓人覺得他們軟弱可欺。總要有所動作,讓那個幕後之人顧忌一二才是。
當韓江與張勳充找上顧氏武器廠,想要向顧氏鋼鐵廠下訂單的時候,發現國內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