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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73。第七十三章 殺人放火

中原兵沒有乘勝追擊,卻無緣無故的後撤三十里下寨,引起了烏桓各部將領的不解。蹋頓首戰失利,還差點被兩個潑婦型的高手給宰了,心裡很是不痛快,正在罵人發脾氣。把失敗的罪過,全部推到蘇樸延和能臣抵之的身上,說是蘇樸延沒有搞清敵情,還有能臣抵之和難樓竟然在自己萬分緊急的時候,不派兵接應。這一點讓他最不能忍受。能臣抵之和難樓大叫冤枉,匍匐在蹋頓腳下道:“不是我們不想過河接應,是樓班王子他——他不讓去。”

難樓的話,就像一根針刺入蹋頓的心臟,疼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樓班和蹋頓都是丘力居的兒子,樓班是嫡子,按規矩應該繼承單于之位,但他太過文弱,不足以統帥部眾,所以族人推選蹋頓代立。雖然如此兄弟兩個感情一向不錯,蹋頓對樓班也從來沒有過戒心,可是這次難道——

他正想著,樓班就從金帳外走進來,沉聲道:“二弟,漢人莫名其妙的後撤三十里紮營,不知道為了什麼,我們要不要渡河。”還提渡河的事,這不是往蹋頓傷口上撒鹽嗎。要是別人說的這句話,蹋頓早就跳起來了。蹋頓擺手示意,難樓和能臣抵之站起來。樓班就大大咧咧的坐在蹋頓下首道:“漢人在搞什麼名堂,該不會是又有什麼陰謀吧。”蹋頓側著臉翻白眼,心想是漢人有陰謀還是你這個好大哥有陰謀。現在聽樓班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似乎是別有用心。冷冷道:“他們剛打了勝仗,反而撤退,明擺著是下圈套,我才不會上當。”

難樓撫摸著山羊鬍子,彎下身子獻媚道:“大單于,兩天前我們剛發現這股漢軍的時候,派出的探子回來報告說,他問過這裡的牧民,說這夥漢軍已經在這裡屯紮了將近二十天了,這事情似乎很不尋常——”

樓班還是沒發現蹋頓看他彆扭,還很熱情的道:“沒錯,假如他們在二十天前,我們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急行軍攻擊柳城,我們非被人打個落花流水不可。真不知這些人為什麼好好地跑到這來屯紮二十天,白白的錯過良機。把一支奇兵,變成了困獸。”蹋頓心想少來這套,我看這些人八成就是和你串通要害我的,我說剛那兩個潑婦怎麼都像是跟我有滅門之仇一樣呢。他不說話。樓班令能臣抵之道:“你去派個人看看,他們那裡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能臣抵之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施禮退出去。蹋頓心裡更彆扭了,心想,比我說話還管用呢,這可怎麼辦。樓班看他半天不開口,說出一句話來,凍得人渾身發抖,還以為他受了驚嚇,關切的道:“二弟,你還是在營寨裡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有為兄處理就好了,你不要管了。”蹋頓心中一涼,本能的想,這就要軟禁我了,大哥可真夠狠的,全不念兄弟之情。忘了前些年是我費盡心血浴血奮戰才統一了三鎮烏桓,有了現在的局面。哎,要卸磨殺驢了。

其實樓班根本就沒有要取代蹋頓的意思,他說的話,完全是出自一片關心。樓班太馬虎了,他竟然忘了就今天的事情向蹋頓做出解釋,致使蹋頓在心裡種下陰影,埋下了兄弟反目的種子。

樓班在那裡噓寒問暖,蹋頓就是不理,閉著眼裝死,偶爾的說一句就是陰陽怪氣讓人發毛。樓班心想,二弟今天怎麼啦,怎麼說話這麼沒道理,難道是來‘月事’了不成?能臣抵之去了半個時辰笑逐顏開的轉回來,給蹋頓報喜:“大單于,喜事,喜事。”蹋頓差點跳起來踢他,心想老子這倒黴透頂了,你還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