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樣。」唐周看了看阮司衛衣上的狗頭,「這麼沒品位的衣服,我就穿不出門。」
阮司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伸手摸摸那狗頭,對著衣服說道:「他老了,接受能力比較差,咱不跟他計較哈。」
唐周看不過去,一巴掌拍到了阮司的後腦勺上,嫌棄得很:「你最好正常點。」
倒也沒用多大勁兒,比上次掐他下巴威脅他那次輕多了,倒像是隨手捏他臉時候的力度。但是阮司還是很不爽,瞪了唐週一眼,接著露出驚恐狀:「我操,你肯定有暴力傾向!結婚了說不定要家暴我……小白菜地裡黃,天天為打架忙……」
助理和韓叔沒繃住,齊齊笑了一聲,雖然剛笑出聲就趕緊止住了,然而還是被唐周涼涼地瞥了一眼。
「你當初就該報表演系,不用學就能上場了。」唐周說。
阮司連忙擺手,謙虛道:「哪裡哪裡。」
唐周:「……我們的婚事,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阮司歪頭看他:「別啊,唐阿姨說我們兩個天生一對天作之合呢,就跟賈寶玉和林黛玉似的。」
唐周:「林黛玉死了。」
阮司:「哦,也是,而且賈寶玉其實挺渣的。我也沒賈寶玉那麼渣,也不盼著你跟林妹妹似的來一首葬花吟然後慼慼哀哀離世,這個比喻不太合適。」
唐周真被氣笑了:「你似乎還不怎麼明白現狀。誰賈寶玉誰林黛玉?」
阮司一臉無所謂:「這個都不重要,我都說了這個比喻不太合適。你覺得梁山伯跟祝英臺怎麼樣?」
唐周扯下嘴角,反問:「不如羅密歐與朱麗葉?」
阮司接著說:「說起來我還知道一對,也是生前不被肯定、死了才葬到一塊的,就那個……孔雀東南飛,自掛東南枝……差不多就這首吧,你記得裡面的男女主角叫什麼名字嗎?」
唐周抬手探了探阮司的額頭:「怎麼,今天背了文學史來的?」
阮司道:「……這不是聊天、話趕話就說到這個了嗎。你是不是不知道孔雀東南飛啊?也是,都畢業這麼多年了……哎,我本來不想總是拿年紀打擊你的,結果你老把這個話柄遞給我。」
唐周順手,屈起手指往阮司額頭上一敲:「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你有人家那多才多藝嗎?」
阮司拍開他的手:「前面的不說,十七為君婦是肯定不行的,就演算法律把結婚年齡提前了,那咱們國家也要十八才能結婚呢,你真娶個十七歲的,小心進監獄撿肥皂。不過你這記性還不錯啊……我怎麼就記得孔雀東南飛後面是自掛東南枝呢?你看,多順啊。」
唐周:「姜野徘徊庭樹下,爾後自掛東南枝。順嗎?」
阮司驚恐:「我跟你還沒成呢,你就盼著我死了?」
唐周嗤笑:「你死了對我有好處?繼承你那點還不夠一趟出差的財產?」
阮司:「蚊子再小也是肉。」
唐周:「能換個沒那麼噁心的比方嗎?」
阮司:「不換,換不來,文學素養不夠。」
唐周:「……老韓,還有多久能到?」
韓叔回道:「就快到了,應該還需要五分鐘。」
唐周靠在後座,看向阮司:「接下來,保持安靜,不然我擔心自己殺人。」
阮司「咦」了一聲:「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大清亡了,朋友。」
唐周有點煩:「誰跟你是朋友?」
阮司連忙改口:「好的呢,二哥哥。」
唐周:「……」
阮司看著他,故意道:「要不……大兄弟?」
唐周不說話。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