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
祖國不會忘記,不會忘記我。
歌曲放完了。
沒有人說話。
沈班長忽然把頭深深地埋了起來,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龐。
吳辰見狀,沒有打擾。
其他人也都靜靜地體會著,沒有破壞這份安靜。
沒有人去主動開啟燈。
昏暗的休息室裡,只有投影儀的光投射出來。
情緒在這種環境裡傳遞著。
李班長捋了捋自己稀疏的頭髮,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他仰起頭,防止眼眶中的淚珠滑下來。
如果說誰最理解此刻沈班長的心情。
可能就是他李班長了。
他在哨所裡服役11年,除了沈班長,他在哨所裡度過的時間最長。
10幾年的時間,他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
雖然這裡沒有什麼草木。
而沈班長服役了16年。
從18歲到34歲,他把人生最美好的階段,都留在了這裡。
沈班長用力搓了搓臉頰。
“嚯!”他用力地喝了一聲,“劉兒,去把窗戶關上,風沙都刮進來了。”
吳辰望了一眼沈班長。
在眾人來之前,吳辰獨自聽過,他也抑制不住地抹了眼淚。
這歌勁兒太大了!
哪怕是我上次巡邏摔斷腿的那次,都一滴眼淚沒掉過。
但是聽到這首歌,我是真沒控制住。
不過好在,沒有被哨所裡的兄弟們看到……
但是劉浩作為一個新兵,來到哨所沒有幾天,他再也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
他哭著說道:“沈班長,窗戶一直都是關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