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外面的世界。”
魔王偏著頭思考了一會兒,慢吞吞地反問:“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
對啊,我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我笑嘻嘻的摸摸他的腦袋,感謝他的關心:“去吧,去外面的世界。”
魔王一臉懵懂的點點頭,算是應了。
“你一定要去啊,算是我的願望吧。”
“你為什麼不去?”
“你們先去,我再去。”
他終於明白了,點點頭與我拉鉤:“你一定要來啊,媽媽。”
聽到他給我的稱呼,我不禁笑了出來:“我才沒你這麼大的便宜兒子,這麼多年算沒白養你。”
等哲學家的家人幫他搬完東西后,臨走前衝我們打招呼。我看到哲學家兒子身上的肌肉,認真的反省自己有沒有欺負過哲學家。
“我的信徒讓你們見笑了。”哲學家漫不經心的說道。
……總覺得他的設定好像哪裡壞掉了。
“他們同意了。”哲學家還是那副樣子,緩緩地跟魔王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均是一臉嚴肅。
當晚醫生就辭退了護士小姐,護士小姐眼裡閃著淚花也沒問為什麼,只是在臨走前充滿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抖著唇跑開了。
我用一臉呆愣應對。
護士走了也好,醫生不是一個可以愛的人。
當暴君摸著黑走進我房間的時候,我正面對著大開的窗戶坐著吹風。
“我把她趕走了,你滿意嗎?”
暴君從背後環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頭上。
一片雲遮住了月亮,月光被完完全全的阻攔。樓下的花園只能看到一些反著光的油葉。
我沒有回他的話。
“你一定很高興吧?”他蹭了蹭我,緩緩的移動到我的耳邊,說話時嘴唇若即若離的挨著我的耳廓,熱氣全噴進我的耳朵裡,“你一定很高興吧,只剩我們兩個了。”
我沒動,過了一會開口:“你同意兒子走?”
他把臉輕輕的貼到我的臉上,緊緊的抱住我,嗯了一聲,手上的力氣愈大,勒得我生疼。
“不去看看他們?”
暴君沒說話,同我一起看著花園。臉上突然一陣溼溼涼涼的感覺,又有些溫熱。
雲朵走走停停終於離開,剎那間銀色的月光傾瀉下來,停滯的風也開始流動。一股吹過樹的風直衝面門!
“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暴君在哭!語氣就像小孩子一樣!
當下說不出心裡的感受,還是嘆了一口氣,“去看看魔王吧,他是你兒子。”我扭過頭,替他操了擦眼淚,“你居然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魔王臉色一變,氣勢陡然鋒利起來,眼裡的悲傷不再,燃燒的怒火焚盡一切。
“該死的東西。”他推開我,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哭的那個不是暴君!
不是醫生就是新人格!
這兩個想法在我的大腦裡一閃而過,我用力的抱緊雙臂,狠狠抓著衣服,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不管是醫生還是新人格,都是一個軟弱的!
我緩緩的爬起來,面對著窗戶,再也無心看窗外的風景,煩躁地吹著風,追終還是狠狠地將自己砸到床上。
我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注意別的。
因為興奮而睜大的雙眼,哪怕眼球的痠疼、自我保護而流出的生理鹽水都不能讓我閉上眼睛。我喘著粗氣,嘴角咧得臉頰僵硬。我想收起我的表情,正常的笑出聲,卻又陷入更深的瘋狂愉悅中。
我猙獰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