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點了點頭,暗自評價:“還行。”
說罷,我又拿起勺子,再次舀起一勺酒,目光掃過周圍眼巴巴望著的眾人,笑著開口問道:“你們誰先來?”
那酒液在勺中輕輕晃動,倒映著火光,彷彿也在期待著第一個勇敢的品嚐者。
話音剛落,人群頓時像炸開了鍋,大家紛紛叫嚷起來:“我來我來!”
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手中的勺子,爭著要當第一個嚐鮮的人。
石扯著嗓子吼道:“我是團長,我來!”那聲音震得人耳朵嗡嗡響,彷彿在向眾人宣告他的優先權。
盤也不甘示弱,鼓著牛眼,大聲說道:“石團長,我也是團長,我也得先來!”
我哈哈一笑,看著石和盤爭得面紅耳赤,擺了擺手說道:“行啦,你倆別爭了,一人先試一勺。”說罷,我分別舀起一勺酒,穩穩地遞到二人面前。
石接過勺子,先是放在鼻下輕輕一嗅,那馥郁的酒香讓他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享受這美妙的前奏。
接著,他一仰頭,將那勺酒猛地灌入口中,剎那間,他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像是熟透的番茄。酒液入喉,辛辣之感猛地襲來,他第一次喝酒,顯然沒料到這酒勁如此之大,一下子被嗆到,止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身子都跟著微微顫抖,手中的碗差點拿捏不住。
盤在一旁看著石的反應,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略帶狡黠的笑意,似乎在嘲笑石的“狼狽”。
可當他也學著石的樣子,一口悶下那勺酒時,瞬間,他的眼睛瞪得溜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嘴巴大張,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酒勁衝擊得一時語塞,只能在嘴裡回味著那股又辣又甜的複雜滋味。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眼睛一眨不眨,嘴裡不自覺地流著口水,滿心好奇。見二人緩過勁來,紛紛迫不及待地問道:“兩位團長,啥味道啊?”
“是啊,團長,什麼味道啊?”
石咳了咳,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把碗又遞給了我,說道:“族長,再來一碗。”他這話一出,草和蝶、穎不幹了,草撅著嘴嚷道:“石團長,你怎麼能這樣呢?說好一人一勺啊。”
身後眾飛雨軍高層也跟著附和:“是啊,團長,怎麼能這樣呢?”
豆兩片小鬍子一抖一抖的,滿臉嗔怒地罵道:“團長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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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和盤一聽,瞪著牛眼,同時粗聲粗氣地吼道:“閉嘴,我們是團長,我還不能多喝點?”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吵嚷嚷,都圍繞著這初嘗的美酒,氣氛愈發喧鬧熾熱,而那梨酒的香氣,依舊悠悠飄散在空氣中,撩撥著每一個人的心絃。
我見眾人爭得不可開交,急忙又壓了壓手,提高音量說道:“大家都安靜會兒,聽我說。這是酒哦,可不是普通的水,勁兒可不小,喝多了是會醉的,咱們每人只能喝一點點,可別貪杯,誤了事。”
可眾人哪裡聽得進去,一個個眼巴巴地望著酒罈,扯著嗓子呼喊:“族長啊,快點啊!”
“是啊,峰哥哥,快點!”那急切的聲音此起彼伏,匯聚成一片喧鬧聲浪。
我無奈地搖搖頭,只得拿起勺子,依次給他們每人打了一勺,二十個陶碗擺在一起,快速地在每個陶碗裡都舀上一勺酒。酒剛一落碗,眾人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碗,二話不說,仰頭一口悶了下去。
剎那間,場面變得有些混亂。
我看到草,小臉漲得通紅,剛喝第一口就被嗆到,捂著胸口“咔咔”地劇烈咳嗽起來。
我急忙快步走到她身邊,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她咳得眼眶裡都泛起了淚花,可嘴裡卻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峰哥,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