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賭鬼到底是一等一的高手,雖逢變故卻反應極快,只見他雙手一開如大鵬展翅,硬是憑藉一身內力,穩住身形,借力所縛絲線,翻身站立於空中。
薛玥躲在樹上,暗暗叫了一聲好,她早知道對於這樣的高手,不可能指望一個小陷阱就能拿下。還好她所用的天蠶絲,不可能用內力震斷,暫時還能拖住他一陣。
玉面羅剎蹲在她旁邊,輕聲道:「你既然有這等好東西,為何當日不用來擒我。」
薛玥輕哼一聲「這天蠶絲貴重無比,你那是賠本買賣,我才捨不得。」
玉面羅剎呲笑:「你看這物能困他到幾時。」
薛玥搖搖頭:「沒多久了,這天蠶絲雖不能用內力震斷,卻可以被寶刀割斷。」
隨著這話的後半句,她的身子已如炮彈一樣快速飛出,手中絲線往樹上一繞,直衝那賭鬼而去,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捆住。
只可惜賭鬼一雙鷹眼百鍊成精,薛玥雖已經夠快,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早在她近身之前,賭鬼已經判斷出來人方向,雙手從袖中一揮,使出他的獨門暗器」暴雨梨花」,七七四十九根銀針一齊發出,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面前數十銀光襲來,薛玥頓時心中大怖,她這一飛出用盡全力,以她的輕功最多隻能穩住身形,根本不可能再做躲避。
還好,有個人比她更快!
就在薛玥以為自己半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時,玉面羅剎已經飛至她身前,只見他揮舞手中外袍,千鈞一髮之際,將那銀針全部收入袍中。
賭鬼看清來人,陰陰一笑:「果然是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施得詭計就能拿住老夫嗎?今日便讓你們嘗嘗老夫的厲害!」
玉面羅剎面色鐵青,並不回話,只舞得銀袍頻接暗器,如一道白色的旋風,與那賭鬼纏鬥起來。
自生死關頭走了一遭,薛玥被驚得渾身是汗,此時她才明白顧勛所說一步都不能錯的深意,自己一時衝動,竟差點連命也搭了進去。
抬頭再看那賭鬼雖然雙腿不便,卻氣定神閒,絕不慌亂。玉面羅剎要運起輕功才能與他近身,時間久了,終是力有不逮。
薛玥眼看玉面羅剎落到她身邊,嘴唇朝他快速一動,兩人心領神會,再度同時躍起,全力攻去。
賭鬼輕蔑道:「就憑你們兩個,還奈何不了老夫。」,然而他心中明白,自己僅憑一口真氣苦戰,若不想辦法脫身,終會被這兩人耗死。
只是這腳下絲線,也不知識何種來歷,他試過各種身法內力也無法掙脫。
此時他中心忽地一動,細想起來,這兩人攻勢雖凌厲多變,守的卻主要是他身下。
高手過招,形勢變化往往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賭鬼一招飛鴻驚影逼退二人,手中寒光一現,彎腰向天蠶絲砍去。
刀是削鐵如泥的好刀,絲線卻未割斷。賭鬼大驚,再後悔已是無用。
他篤信自己判斷,使得背後空門大開,玉面羅剎看準時機,上前封住他幾處大穴,薛玥分毫不差的配合,將他捆了個嚴嚴實實。
「還好還好」薛玥看著被捆成個粽子的賭鬼笑嘻嘻的說:「這天蠶絲雖能割斷,卻要多花上幾刀,我這銀子花得也不算太冤。」
賭鬼眼神陰冷,惡狠狠的瞪著兩人。玉面羅剎冷哼一聲,雙手一捏,竟將他全身筋脈全部震斷。
賭鬼痛的太呼,他一身修為盡毀,此時已經成了一個廢人,這對練武之人,比死更可怕。
薛玥看他絕望表情,神色已有些不忍。
玉面羅剎道:「對付毒辣之人就得不留後患,如果我們落在他的手上,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賭鬼痛得渾身是汗,咬牙切齒道:「我若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