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推開屋門,咿呀一聲,門軸都變得有些生澀了,塵封的屋子佈滿了塵封的灰塵。
崔夫人抬手揮了揮眼前,走到琴桌前看了看著塵封的焦尾琴,感覺很陌生,拍了拍蒲團坐了下來,雙手剛剛接觸琴絃,雙手自然而然的順著心聲彈奏出來,有些東西無論過了多久,都不會忘記。
一曲完,崔夫人心情卻沒有絲毫好轉,依然是無人欣賞,沒有知音的一曲。走出屋子,再次掩上這塵封的屋門。
一直睡到到響午,謝傅這才醒來,剛醒來就驚覺竟在崔夫人房內睡著了,這種雀佔鳩巢的行為實在過分,怕是這崔夫人心中定是狠狠鄙視他一番,罵他個忘恩負義。
他並非故意,確實是躺著舒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依他個性是那種不喜歡多作解釋的人,懂得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多說無益。
只是這一套用在崔夫人身上好像沒有什麼效果,往往反而加深誤會。
肚子咕咕的叫,卻是連早飯那頓都沒有吃,謝傅將被褥疊好,清理一下地上的嘔吐物,這才離開房間。
路經一處院子時,謝傅看見崔夫人正在院子中央晾曬被褥,枕頭,見她將被褥翻面,在上面拍怕打打著,倒是有模有樣。
謝傅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他很喜歡看到這種溫馨又平華的生活場面,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沒什麼事,就是想聊幾句,他輕輕打了聲招呼;“崔夫人。”
這種感覺就像跟家人打招呼一樣,就是崔夫人這個稱謂顯得有點客氣見外,叫嬸應該會親和一些吧,看著她清冷豔光依然的神韻,謝傅感覺叫嬸卻是把她給叫老了,姐姐,卻又過分親暱了。
還是叫崔夫人吧。
謝傅覺得自己又開始瘋癲了,他有個毛病,一旦陷入某種特別的狀態就會很瘋癲,這種瘋癲是指他的行為忘乎所以,而完全脫離自己平時的本色,難得一見卻也最好別發生。
崔夫人修長的玉頸扭頭望了他一眼,又轉回去繼續拍打被子,嘴上淡淡問了一句:“睡的可舒服?”似譏諷又有幾分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