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是對敵人的。”

“你能做到一些連道境都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你的背後，藏著一些人，這些人或許並不比我巔峰時期要差多少。”

“你的感知力很敏銳。”

“那麼，你的優勢呢？”

“被我握住的一瞬間，你應該知道了我的優勢。我比冥君的潛力更大。”

顧凌霄的語氣十分平淡。

因為他只是在陳述一個十分尋常的事實。

祖龍沉默。

顧凌霄太狂妄了。

其實冥君也很狂妄，能夠晉入道境的沒一個是不狂妄的。

但是和顧凌霄相比，似乎也就那樣了。

至少冥君不會表現得如此輕視其他的道境強者，應該也做不出來在聖者時就瞧不起道境的事情來。

“目前來看，你的潛力的確要勝過他。不過無論是誰，都有可能在半路夭折。”

“但我不會。”

顧凌霄的言之鑿鑿讓祖龍愣神。

不知為何，他感覺顧凌霄說出來的話，似乎就是世間的真理。

似乎顧凌霄真的不會隕落。

“顧凌霄，你很自信。”

“不妨說說，當初為何同意讓冥君將你煉化。”

這縷意志沉默，顧凌霄也靜靜地等著。

他現在有很長的時間等著。

偽造遺蹟內的情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今又獲得了與祖龍對話的資格。

到目前為止，這件事情基本上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過了許久，這縷意志終於開口：

“祖龍，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存在。”

“但是也因為太過強大，破壞了天地間的平衡。”

“在一場浩世大劫中，祖龍消亡了。”

“或許是上天為祖龍留下了一線生機，祖龍在彌留之際留下了一滴血和一縷殘存的意志。”

“我便是那一縷殘存的意志。”

“祖龍希望祖龍的威名能夠再次耀於世間，冥君答應了這個請求，於是我也配合他的煉化。”

顧凌霄詫異。

傳說中的祖龍，就這點要求。

只是讓祖龍的威名重新耀於世間？

“祖龍完整的想法，我也不清楚。不過根據我的記憶，祖龍的的確確只有這麼一點點的要求。”

“如果只有這麼點要求，我想我可以滿足你。”

“顧凌霄，祖龍真血在你身上，會聲名不顯。”

“哦？”

“對你來說，祖龍真血不過錦上添花。你無法讓祖龍聲名大噪。往後人們提到祖龍真血，或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而不是祖龍真血。”

這就是擔心顧凌霄的名頭蓋過祖龍真血的名頭了。

“你大錯特錯。”

“哦？”

“往後我名聲大躁，我的一言一行都將被人傳頌，祖龍真血也會成為仙域內的一樁美談，每當有人提起我，就會有人想到祖龍。而我，無時無刻不被人提起。”

祖龍一怔。

無時無刻不被人提起？

這是何等的狂妄，又是何等的氣魄？

這種囂張與狂妄，在冥君身上是看不到的。

“思考得怎麼樣？”

“你要比我想象當中自信得多。祖龍真血被你煉化，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若是祖龍有知，會為你做出的決定感到慶幸的。”

“慶幸？按照你的狂妄，不應該用榮幸這個詞嗎？”

……

冥君負傷了。

即便他煉化了一部分的祖龍真血，也依舊無法面對諸位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