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寧在一次醒來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十分沉重。

像是整個宇宙的重量，都塞到了他的腦海當中。

在他的記憶當中，他剛剛被顧凌霄斬成兩半。

因此這時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與佈局，反倒是有些不解。

“你好，陸寧。”

“您是……玄主前輩？”

玄主點了點頭，面帶笑容。

一旁的孫長老也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據實告訴了陸寧。

陸寧皺起眉頭：“如果六界諸位道尊並不打算出手，那個時空極有可能將你們取而代之！”

玄主搖了搖頭：“陸寧，你現在當務之急是突破到道尊。這裡，並不是真正的戰場。”

“不是真正的戰場？”

陸寧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玄主沒有多言。

“這些事情等你成就道尊，一切都會變得明朗起來。現在說太多，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玄主前輩，我可以請你幫忙嗎？”

“說說看。”

“那位顧凌霄的底細。”

“事實上，在你們命運神殿發現異常之前。天界便有人觀測到那個時空的異常。”

玄主的話令他震驚。

“還有人能比我們更早觀測到顧凌霄？”

“嗯。這人便是九雲天尊。他在遊歷諸多時空後，發現了那個時空的異常並出手阻止。結果那時的顧凌霄也跨越時空與九雲天尊交手。”

“九雲天尊可是成名已久的道境強者！”陸寧驚歎，“可曾佔據上風？”

“大敗而歸。甚至連帶九雲天尊在天界的許多雕像，也都被摧毀了。當初在天界，也鬧出了一個不小的動靜。”

“那為什麼天界沒有出手？”

“因為在那以後，我們就找不到那個時空的位置了。就像消失了一樣，直到你們將這個時空挖掘出來。”

“那現在既然他們這個時空再度出現，為什麼不出手呢？”

“我說過，真正的戰場不在這裡。你的重心也並不是與顧凌霄爭鬥。”

“可師尊她……”

玄主轉動手中佛珠：“那位前輩吉人天相。你若真想救她，必須超脫。”

陸寧眉頭緊鎖。

超脫……

其餘長老也紛紛贊同玄主的意見。

他們可不想陸寧再死一次了。

這次有玄主為他們帶來神草。

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我這邊，還能帶給你一個訊息。”

“什麼？”

“顧凌霄，已經掌握了一條毀滅大道。”

“完整的大道？”

“完整的大道。”

陸寧臉色極其凝重。

掌握一條完整的大道，證明顧凌霄的戰鬥力再上一個臺階。

之前戰鬥力就已經如此強大了，再上一個臺階又該強大到什麼地步？

“那顧凌霄，到底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是某位道尊轉世嗎？”

“道尊不存在轉世一說。沒有任何的六道輪迴能夠容納一位道尊的轉世。顧凌霄，就是顧凌霄。”

“那他為什麼這麼強？連秩序神殿的黎殿主都不是顧凌霄的對手。”

陸寧更加不解。

不是道尊轉世的話，又憑什麼這麼強呢？

總得有個原因吧。

玄主也不清楚：“我與黎殿主也交流過。他的體質應當是堪比混沌道體的強大體質。”

其實當初他與黎雨討論出來的結論更加駭人。

他們認為顧凌霄的體質，甚至有可能比那些只存在於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