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要下山？”

姜凡看著站在小院內的蕭孔二人驚奇道。

倒不是因為二人要下山遊歷而感到奇怪，而是對他們主動請辭的速度感到驚奇。

姜凡昨天晚上心裡還計劃著到底要用什麼藉口把蕭孔二人忽悠下山，可沒想到僅僅過了一晚，兩個乖徒弟就跑來說下山歷練。

這可正中他的下懷。

這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彷彿一切都被系統安排好了一樣。

“師尊，秘境回來後我心中有些感悟，此番需要下山歷練方能明悟修行之道，還望師尊成全。”

“俺也一樣！”

二人拱了拱手，言辭灼灼道。

“也罷，我宗歷來倡導親傳弟子下山歷練，此番你二人可有方向？”

姜凡輕輕的敲擊著太師椅，看著二人問道。

聽到姜凡詢問，兩人搖了搖頭表示還不知道去哪。

“你們大師兄去了西邊，那北方和東方你們自己選一個方向吧。”姜凡提示道。

這幾個徒弟放在外界都是能夠把修仙界攪亂的存在，要是讓他們都往一個方向走，恐怕沒有一個地方能夠承受得起，畢竟都是氣運之子，薅羊毛的被動技能已經點到了極致。

聽到姜凡提示，楚河搶先道：“既然如此，我去北方。”

“那我東遊吧。”蕭孔看了一眼楚河，默契的眨了眨眼。

“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方向，那就擇日啟程吧。”姜凡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後又道。

“這東西你們帶在身上。”

說完，姜凡掏出兩塊竹牌，上面刻著蕭孔以及楚河的名字。

“走吧走吧，記得給我帶點寶貝回來，藏寶閣存貨不多了。”

搖了搖手，姜凡將二人打發走。

看到兩人踏出門檻的那一刻，姜凡內心被觸動了一下，如同一個被拋棄的老人一般生出一絲落寞。

片刻後，姜凡站起身來準備出去走走，卻碰上了去而復返的蕭孔。

“師尊…”

看到蕭孔紅著臉吞吞吐吐的樣子，姜凡笑了笑。

一向給人肌肉猛男形象的二弟子竟然也會有如此女兒作態，不知道錄下來放在太清峰上迴圈播放會怎樣？

“師尊…你…相信命運麼？”

“嗯？”

聽到這麼中二的話，姜凡愣了愣。

為何這幾個逆徒從秘境回來後一個兩個腦回路都不太正常？

先是葉秦問他有沒有經歷過死亡，現在蕭孔又問他相不相信命運。

姜凡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癢。

但為人師表的氣質不能丟！一定要穩住！

思考片刻，姜凡發現以現在的知識水平自己回答不上這麼哲學的問題。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師尊你幹嘛打我？”

蕭孔捂著臉，不解的看向姜凡。

“命運有沒有和你說你會被我打一巴掌？”

收回巴掌，姜凡正眼一瞪注視著蕭孔。

不管怎麼樣，這種情況先揍了再說，思考過多對現在的他們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所謂道心不穩指的正是這種情況。

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蕭孔低著頭不說話，正當他想把時光長河的經歷說出來之時，卻發現怎麼也開不了口，就好像這片天地的天道給他套了一層禁聲規則一般。

“吾輩修士，本就逆天而行，何來命運一說？”

姜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解釋道。

“可…”

蕭孔猛的抬起頭還想爭論，但是話還沒出口，就被姜凡打斷了：“下山去吧，為師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