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離天把腦袋埋到軒轅錦墨頸間,蹭蹭:“哥哥……”
被這軟軟的聲音弄得有些找不著北,軒轅錦墨楞楞地說:“怎麼了?呃……”
鳳離天突然伸出舌頭在他脖子上舔了舔:“這裡有個牙印呢。”
“啊?”軒轅錦墨迅速推開他,朝鏡子裡望去,果然,兩排青紫的牙印十分清晰的掛在脖子上,皺眉道,“混蛋,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剛剛看見啊。”一雙鳳目無辜的望過去,讓人有氣也發不出來。
軒轅錦墨嘆了口氣,把朝服的領子立起來,勉強遮住了那引人遐想的痕跡:“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用膳。”伸出手想摸摸鳳離天的腦袋,但又覺得這個動作太幼稚,遂把手收了回去,轉身去上朝了。
練武之人向來習慣早起,現在軒轅錦墨走了,鳳離天自然也就沒心情再躺到床上去,鑑於被三令五申不許練功,只好到書房去找了本書來看。
“公子,皇上與眾位大臣有要事商談,不回來用早膳了。”紫綃將精緻的早飯擺放在桌子上,清晨的陽光照在一身白衣的人身上,晃出幾分不真實感,小姑娘看的有些失神。
“發生什麼事了嗎?”鳳離天合上書,抱起懷裡的貓坐到桌子邊。
“這個奴婢不知。”紫綃忙低下頭,這人的身份不允許她肆意觀看。
“聽說是春汛將至,要商量北邊懸淩河防汛的事。”德福顛著胖胖的身子走了進來,臉色鐵青,身後還跟了個年輕的小太監,“公子先別急著用膳,太后請您到安寧宮去一同用。”
鳳離天挑眉,似笑非笑的望著德福。懸淩河是暉國北方的一條大河,由西至東橫貫了大半的北方國土,只是該河走勢奇怪,在中間有一段突然北上,導致每年春天,破冰開化的時候,上游與下游皆早於中段,上游河水淤積,等到中段冰化開時,水位就會猛然提升,造成春汛。這是每年都會有的事,算不得什麼突發事件,卻偏偏要今天早上商議,還拖住皇上不能回來用膳,這其中的蹊蹺不言自明。
安寧宮是退位的太上皇和太后居住的地方,如今鳳離天身份尷尬,太后卻請他去用膳,他可不認為是什麼好事。
“去回太后的話,就說我前兩日走火入魔,如今內傷加重,正臥床不起,不能去拜見太后,他日定親自上門賠罪。”說著,毫不客氣的執起筷子,咬了一口灌湯包,鮮香的湯汁滑入口中,鳳離天開心的眯起眼,“還是宮裡做的灌湯包好吃。”然後把吸過汁的包子一口塞了進去。
“你……”跟著德福進來的小太監氣得發抖,這人哪裡是一副“傷勢嚴重”的樣子?明明神清氣爽、胃口大好。但他畢竟是跟在太后身邊的人,多年曆練出來的,深吸了幾口氣,還是忍了下來,挑起細眉,“鳳公子,還請您看清自己的身份,這裡是皇宮,不是任您來去自由的地方……”
“若是沒吃飯覺得不公平就坐下來一起吃吧。”鳳離天十分真誠的望了那趾高氣揚的小太監一眼,見那人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便低下頭繼續喝他的銀耳蓮子羹。
看著泰人自若回絕太后的鳳公子,又把太后身邊的紅人氣個半死,德福圓潤的臉上肌肉忍不住抽搐,他可不能讓這位祖宗出任何事:“連升啊,太后願意請公子用早膳自然是好事,但公子說的確實是實話,太醫反覆叮囑公子不能下地走動,這早膳還是奴才們把公子抬到飯桌前的,你就回去這麼跟太后回話,太后是不會不通情理的。”
“那可不行,太后叮囑一定要把公子請去,若是公子行走不便,就坐上車攆讓奴才們抬過去就是了。”對於這兩人睜著眼瞎掰,名叫連升的小太監不為所動,抬手示意候在殿外的侍衛上來帶人走。
德福怒斥道:“皇上下旨不許公子踏出這盤龍殿半步,若是公子出去了就是抗旨,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