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髒了吧唧,抬手“啪啪”抽了幾個大嘴巴子。
老鴇子啞火了,委屈的淚水從眼角吧嗒吧嗒的掉。
從來都是我扇別人……
程爍沾了一手的胭脂水粉,抓了兩把雪使勁兒搓了搓,走向官差。
“你們誰是管事兒的?”
為首的捕頭懵逼了,什麼意思?
這話不是該我來問嗎?
“蹭”一聲拔出腰刀,指著這個濃眉大眼的小子喝道:“大膽!”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屋子裡的幾個少年大氣兒都不敢出,探頭望著院子裡的動靜,眼裡充滿了期待和擔憂。
如果劉鐵柱擺平眼前的官差,那他的那些承諾,就都有可能實現了。
如果不能實現,最少做了個飽死鬼。
程爍緩緩從懷裡掏出密探令牌,遞了過去。
和在魏都城門那次不一樣,捕頭很快就認出了密探牌子,只是不知道等級,他只認識最低的那一檔。
官差倒也機靈,立刻把刀收了,雙手奉上腰牌,滿口奉承。
程爍懶得跟他們廢話,指了指院子裡暈過去的兩扇門板,還有斷了腿的老鴇子和龜公。
“收押,等我吩咐,這院子我先呼叫了,你們沒事兒就先撤,回頭我去縣衙找你們。”
捕頭點頭哈腰,連連稱是,狗腿的樣子讓幾個少年喜極而泣,滿臉興奮。
老鴇子和龜公心裡一驚,難不成這小子要嫁進林府了?
不可能,林少爺是林家獨苗苗,指著他傳宗接代呢。
林老爺早就有口風,不想看見這小子有好日子過,心思通透的都知道劉鐵柱活不久。
怎麼風向一下子變了?
不管他們怎麼想,程爍把窯子裡的事兒安排妥當,又給幾個少年留了點瀉立停,叮囑他們拉肚子就溫水服下這個藥。
在院子大門貼上停業,拎著小包,揚長而去。
“還是靴子穿著舒服啊!”
“你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可慘了,劉鐵柱這貨就一雙單布鞋,走幾步路就被雪水滲透了,一腳踩下去哇涼哇涼的,凍的都沒知覺了。”
程爍從角落裡換好衣服鞋子跟系統訴苦。
“一天一夜,我腦子裡除了餓就是餓,兩塊糕點,一個饅頭,一個雞蛋,一個小孩兒拳頭大小的窩窩頭,這就是從昨晚到今天的全部食物。”
“確切說是今天,因為我從昨晚就開始餓了,沒地方找吃的。”
【別說了別說了,怪可憐的。】
系統發了一個摸頭的表情,滿是心疼。
【你今天能把昨天欠的任務補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