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我面無表面地開始調整,與柯楚何會面,我早就料到,我始終還欠他一句解釋和確認。
車子似乎開了很久,久到我確認不了方位。
停下時,雪下得更大了,他扯著我下車,我抬頭看看了,竟然能在雪景中隱約看到不遠處天仁醫院的建築物。
而這個小區,應該是他回來後,新買的房子。
看來似乎變成了單身的事業強人,想當然爾,發生這麼多事,天仁醫院受到重創,要整頓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
我幾乎是被他提著進了房,房內溫度適中,他將落滿雪花的大衣掛好,馬上點了支菸吸了幾口。
我躲開煙霧,開始觀察房內的裝飾,他還冷靜地問我,要喝什麼,我未回答,他已經去了酒水間。
落地窗前,還和在綠城一樣,放了一個小圓桌,上面的檯燈還亮著,他總有在窗邊看資料的習慣。
他倒了二杯咖啡過來,自顧坐下,一邊吸著煙,一邊打量我,我端著杯子暖手,仍然站著。
“一切都結束了?”
事已至此,確實是如此,質問,衝動,暴怒,好像在時隔三個月後的今天,有些不必要,該冷靜的,該思考的,該接受的,也都適應了。
“楚何,我無話可說。”
“你與季瑞國、我媽的恩怨是結束了。但我和你的。還遠遠沒有。”他的手有些微抖。
“我沒有任何的籌碼可以和你再鬥,你知道的。”
他點頭,“確實,你這樣的女人,一無所有,憑什麼與我鬥。”
“楚何,一開始,我就沒得選擇。”
“確實,你要動手前,所有的人都成了你利用的工具。”他冷笑著諷刺我,“不過,你也說得對,在這個局中,我一廂情願不去看清真相,我走前也說過,這一切,我願賭服輸。”
我輕輕吁了口氣,放下咖啡,低眉說,“那我走了,以後的日子,你會獲得幸福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以前的季千冬哪裡去了,這樣的表現,應該不會只是想讓我看到,覺得好過一點。”
我呵呵輕笑,真是呢,“楚何,以前的你,也不見了。”
他慢慢放開我,“你不該對元芷出手,報復我一個人應該夠了,就像你,仍然守護白蘭的幸福一樣,我也一直保護著元芷,你該明白這種心情。”
“不可能,在我的計劃裡,季元芷才是我的壓軸好戲。”
他久久未吭聲,只顧著低頭吸菸,我別過身去,他又說,“媛媛身體康復了。對她來說,你的出現,利大於弊。”
“哦,我可不敢領這個情。”
他突然起身,從身後把我抱住,臉緊緊埋在我的髮間,“你一直在欺騙我,儘管你演得如此憋腳,我卻寧願去相信,我以為,以我對雲陽的瞭解,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是我太低估你了。”
他的話,冷得徹骨,我全身湧起一片涼意。
“這三個月,我拼命地找你,你躲得好,否則,當時我一定會忍不住掐死你,季千冬,我是失敗者,但你,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可憐蟲。如今你四面楚歌,你以為還需我對你做什麼。心中既然有這樣慘烈的恨,又有兩敗俱傷的覺悟,我輸,仍然輸得心服口服。”
我哼了一聲,“如果這樣想,能讓你覺得安慰,我沒有意見,但楚何,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你沒有資格可憐我,這遊戲中的每一個人,都不需人的同情。”
“我要你!”他狠狠地說,一把將我轉過身,雙眼昏沉地打量著我仍然倔強而不屈服的臉。
我沒有反抗,冷冷地看他撕扯我的衣服,像擺弄一個人形玩偶一樣,我被剝得精光,扔到床中央,他肆無忌憚地打量我,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