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再想想,肯定會有辦法的。”葉漸青口中念著,腦子裡瘋狂想著現如今這個情況下還有誰能夠幫上忙的。 要阻止陸之行去北關,那就得有個人能夠解決北關的麻煩,能夠解決這個麻煩的必然是要上過戰場的,擁有一定統軍能力的,能夠同杜爾伯特·納爾鬥個高低的,但如今的朝堂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並不多。 但這堂堂大安,總不該會一個人都沒有吧,若是杜爾伯特·納爾真這般無敵的話,那大漠早就攻破北關城了,何需留到今日還要年年向大安上貢。 “在這朝中當真無人了嗎?”葉漸青抱著懷疑的態度詢問:“上一世你二哥回京之後是誰代替了他的位置前往北關支援?” 陸辭秋想了想:“威遠將軍錢鴻禎。” “那他這人怎麼樣?”又是一個葉漸青沒有聽過的名字。 陸辭秋細細回想這錢鴻禎的過往:“錢將軍乃當年的武狀元,力拔山兮氣蓋世,為人正義,武功高強,當年在西邊同西域鬥得你死我生的,最後搶回了被西域所佔領的三座城池。三哥當年也是在錢將軍麾下從小兵當起,直到前兩年才當上了元帥,駐守在西域。 錢將軍則被父皇召回京城休養,自之後便只在兵部混個一差半職的。不過想來也是,當年錢將軍一呼百應,氣勢過強,父皇難免有所忌憚,但人家又沒做錯什麼,剛好三哥也培養出來了,便想了個法子將人調回來,讓三哥守在西域了。” “既然這人能夠代替你二哥前往北關,那麼這一次應該也是可以的,你左右不過是擔心你二哥去北關而已,那現在既然已經有人能夠代替他去了,那就讓他去不就好了嗎?” 陸辭秋滿臉愁容,他當年雖還未上朝,但這些事情多多少也聽到過不少,學堂的太傅也偶爾會拿這些時下問題來作題。 “錢將軍此人性格我不夠了解,自知這人從西域回了京城之後似乎自暴自棄了一般,從不管朝堂中任何事,也很少同朝中官員走得比較近一點,只愛喝酒耍刀,對待任何事情都只做壁上觀,哪怕是這次在殿中百官大吵說著葉將軍叛國之事,當時的錢將軍都還是不出一言,站在一旁什麼都不聽,什麼都不管,人家問他,他也只會說‘關我什麼事’。 上一世他之所以會去北關支援,那是因為二哥受傷之後上書請求父皇讓這位錢將軍前去支援,父皇考慮了許久才同意了,將錢將軍派往北關,讓二哥回京城養傷。” 葉漸青很想大聲吐槽“難道不是因為你老爹忌憚人家,人家才故意做出這種事的嗎”,但這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能說,葉漸青還是知曉的。 “現在大漠還未進犯,北關那邊除了葉將軍之外還有葉將軍的副將們,還有其他的將軍,現在葉將軍不在,那麼其他人自然也能頂上。”葉漸青眉頭微蹙。 陸辭秋反駁:“但他們不也打不過大漠嗎?不然的話後面又為什麼會 要二哥過去呢。” “但是你現在北關還未出事,若是貿貿然同他人說讓錢將軍前往北關去,這樣只會惹人懷疑。說不定到時候通敵叛國的罪名就落到你頭上了。” 一時半會溝通不出一個有效的辦法出來,兩人都沉默了。 此時除了他們彷彿已經無人在考慮遠在北關的百姓跟烈焰軍了,無人知曉在接下來的時間北關會遭遇什麼樣的危機。 大漠會在他們最機智,最驍勇善戰的可汗的指揮下,一舉進攻北關城,元帥沒有回來,沒有元帥的烈焰軍只能短暫的抵抗,在副將的指揮下頑強抵抗,但元帥一日不回,軍心終究一日不穩。 最後,副將戴興賢被納爾一槍射中,殺死在兩軍陣前,其他副將雖有心想穩住軍心,但戴興賢之死宛如一個無解的噩夢紮根在他們腦中,對納爾的恐懼在軍營中散佈開。 城破,人亡。 烈焰軍上萬人死於這場戰爭,百姓流離失所,北關被大漠所佔領,他們燒殺搶掠,將原有的大安百姓抓起來給自己當奴隸,他們把北關城據為己有,全然忘了他們也曾在這裡同這些被他們殺掉的人坐在一起喝酒唱歌跳舞,坐在一起聊生意,聊家事。 陸辭秋一想到當時太傅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