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多數貓科動物似乎挺喜歡在高處玩耍,但云飛朵畢竟還是個人類,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陸影聞言笑了笑,側頭摸了把小白貓軟乎乎的身體,說:
“這個地方更容易看清所有的角落不是嗎?”
雲飛朵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但還是沒再繼續說話。
“我們去哪?”
雲飛朵問。
陸影:“樓下。”
“這種宿舍樓的一樓,應該有某個我們看不見的房間。”
雲飛朵晃了晃腦袋,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隨後懶散的靠在陸影的側臉邊,低低的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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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表面平平無奇的宿舍房門被敲響,門後的男人謹慎出聲。
門外的歸無低聲回應:“我,歸無。”
“……”門後短暫的響起開門的脆響聲,隨之露出男人有些詫異的面孔。
“來的這麼快?”
歸無睫毛微顫了顫,道:“正好在路邊散步,碰到了。”
旁邊的何自雲:“……”
這種暴雨天氣大半夜出去散步的理由……真的會有人信嗎?
出乎意料的是,門邊那個看起來明顯是教官的男人聞言恍然似的點了點頭,笑道:
“怪不得,原來你出來散步了。”
何自雲沉默了。
男教官也不再多言,他將房門拉開後轉身,說:
“別浪費時間了,校長說你一來就趕緊下去,有點……急事要找你。”
何自雲注意到,男教官在說這句話時停頓了幾秒,語氣中竟然還透露出些許不太明顯的憐憫。
憐憫?
何自雲眉心微蹙,有些不太理解。
是他想錯——
“他是誰?”
男教官將隱在衣櫃後的暗門開啟後回過頭,就看到歸無旁邊面貌被遮住的青年,嚇了一跳。
還沒等歸無說話,男教官本來帶著些許同情的面容倏地變了,他望著安靜站立在一邊的青年,語氣陡然變得陰冷:
“歸無,這個地方不能帶活人來,我以為你是明白的。”
歸無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他忍住對男教官這句話中的煩躁,目光很冷:
“我知道,但他不是其他人。”
男教官:“不是其他人?你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意思——”
“我說了,他不是其他人,”歸無出聲打斷男教官喋喋不休的話,面容堅定而平靜。
“校長那邊我會和他說清楚,你不用管這麼多。”
男教官一時卡殼。
他以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歸無,隨後又瞥了眼一邊依舊安靜的何自雲,冷笑一聲。
“好好好,”男教官說:“拿校長壓我是吧?行行行,進去吧,希望這個「不是其他人」的同學,能活著出來。”
說完,男教官不再多話,他走到床鋪邊坐下,對著歸無兩人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歸無沒理他,他拉著何自雲的手走向暗門,示意何自雲先進去。
何自雲沒拒絕,他狀似無意的回頭看了眼床鋪上的男教官,在看見對方眼底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嘲笑時,面無表情的轉回頭。
有意思……憐憫、譏諷、嘲笑……
這些眼神活動在此刻看來,還真是讓人很容易多想。
何自雲進入暗門後,歸無緊隨其後。
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男教官站起身走到暗門邊,從口袋裡掏出包煙開啟,拿了根菸放在嘴邊,唰的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呼……”男教官隨手將暗門關上,衣櫃門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