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帶著青年停在走廊最盡頭的房門外。
門內的隔音似乎做的很好,何自雲並不能從這扇門前聽到任何門內的聲音,它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門,不同的是,這扇門被黑色油漆噴灑完整,連門把手都是黑色的樣式。
靠近這扇門後,趙慶臉上的笑容越發強烈,他抬手敲了敲門,動作輕快而愉悅。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時,何自雲聽到身後傳來看門那個中年男人的咳嗽聲。
看門的中年男人嗓子似乎被煙徹底毀了,他劇烈的咳嗽著,嗓子彷彿破了似的漏風,沙啞低沉。
很快,面前的黑色大門被人從內開啟。
一個和趙慶穿的沒什麼區別的教官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的站在門邊。
同一時間,站在趙慶身後的青年聞到一股濃烈的,特別難聞的氣味。
何自雲下意識蹙眉,伸手捂住口鼻。
這是什麼味道?
何自雲隱隱覺得有些詭異,血腥味夾雜著糜爛的氣息,讓他本就翻騰的胃部更加不適。
趙慶卻像是什麼都沒聞到一樣,他抬頭望著來開門的教官,笑眯眯道:
“呦,今天開門挺快啊?不聽話的學生少了?”
彷彿有些睏倦的教官嘖笑了一聲,扭了扭手腕,似笑非笑道:
“怎麼可能,總有些學生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在家呢,狂的跟什麼似的,一點都不聽話。”
趙慶點點頭:“那是得好好教訓教訓,怎麼也得給訓聽話了才行。”
“你呢?”
門邊的教官探頭看了眼趙慶身後明顯往後縮了下的青年,目光在青年那張漂亮蒼白的臉上停了幾秒,視線有些微妙:
“新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
趙慶舔了舔嘴唇,他背對著何自雲和門邊的教官擠了擠眼睛,笑道:
“新生,挺刺頭的,還準備逃跑呢,被我給逮回來了。”
刺頭?逃跑?
門邊的教官又看了好幾眼明顯害怕到發抖的青年,愣是沒看出來面前這個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青年膽子會這麼大。
但他很快想到趙慶的個人興趣,明瞭似的點了點頭,目光也變得奇怪起來。
“不聽話可不成,帶進來受受罰就聽話了。”
他倒是懶得管青年到底有沒有做錯什麼事,反正在豐澤裡,只要教官說你錯了,那你就一定是錯了。
不需要理由。
這就是豐澤的教學規矩。
層層階級疊加下來,學生的地位屬於最末尾,是最容易被吃掉的“魚”。
處於得益者地位的教官當然懶得管閒事。
他們能拿高工資還能肆意操控學生,何樂而不為?
“進來吧。”
教官開口道。
他側身讓開了空位,讓趙慶把一臉膽怯的青年帶了進去。
趙慶路過他時有些詫異的側頭:“你今天下班這麼早?”
門邊的教官笑了笑,露出個平和的笑容:
“我兒子今天生日,我答應他要回去陪他過生日。”
他聳了聳肩,“所以請假了。”
趙慶啊了一聲,點頭同意:“那是得回去,孩子的生日還是得好好陪著的。”
兩個男人站在一扇被塗黑的大門前閒聊,話語中的內容讓螢幕前的觀眾們陷入沉默。
【……這個教官看起來,四十歲有了吧?那他的兒子多大?】
【十二三?十五六?如果結婚早的話,差不多也是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
【我現在真的,有些無法理解了,他自己有一個孩子,豐澤裡收到折磨的學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