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問道:“對了,我還忘記問禰一件事。”
他從自己在沉香樓前遇到幾位魔門徒眾口出穢語之事說起,一直講到五個蒙面女子,手持長劍,帶著五個中年婦人和十名轎伕進入易牙居劫囚的事,仔細的說了出來,沒有一絲隱瞞。
李楚楚聽了幾乎目瞪口呆,連朱宣宣都雖然是再度聽說這件事,依然滿臉興奮,卻又驚詫不已,倒是邵元節十分鎮定。
金玄白把整件事說完,爰喘了口氣,便聽到李楚楚驚嚷道:“原來她們聲稱的大神魔,便是宗主大人啊!難怪你會找上門來……”
她說到這裡,心中起了疑竇,問道:“可是,宗主大人,你為何在把他們抓走之後,還要擺出這種陣仗來,嗯!尤其是利用巫法拘人魂魄……”
金玄白道:“這很簡單,因為我不相信蘇州會有聖門弟子,尤其是那幾個無恥之徒,根本不夠資格進入聖門。”
他冷哼一聲道:“如果火令旗下弟子,個個像他們那副德行,那麼我都會將之刀刀誅絕。”
李楚楚見他眼中露出的騰騰殺氣,不由驚懼地垂下了眼簾。
金玄白頓了一下,道:“不過也幸好是他們這一鬧,也讓我找到了禰們,說不定可以阻止一場大悲劇。”
李楚楚道:“稟報宗主大人,那些人是今年過年之後,才從蓬萊島返回泉州的第二批人,他們和北京的一些人接上了頭,前幾天才到蘇州來的……”
她輕嘆了口氣,道:“本來聖門的戒律極嚴,不在從東瀛的風魔流忍者和南蠻流忍者把萬毒魔功帶進蓬萊島之後,那裡已經變成一個道德敗壞,人倫喪失,毫無信義的地方,藍軍和青軍對立的嚴重,再加上七海龍王的勢力涉入,島民的日子更加難過……”
金玄白沒料到東瀛的忍者和七海龍王邊巨豪竟然也紛紛把勢力伸入蓬萊和方丈二島之中。
他看了邵元節一眼,只見這位國師也是滿臉訝異之色。
李楚楚繼續道:“那批人回來得較晚,可能和青軍的人接觸得太久,因而染上許多不好的習氣,這才會得罪了宗主大人的夫人。”
她的臉色一黯,道:“只可惜去救他們的那幾位兄弟和月宗的姐妹了,他們都是冤枉死的。”
金玄白臉色一沉,道:“他們互得一點都不冤枉,誰叫他們不分是非善惡?犯在我手裡,也是活該!”
李楚楚臉上泛起一絲哀慼之色,雙手相合,低聲吟道:“烈火熊熊,焚我身軀。明王接引,淨我靈魂。遠離塵世,迴歸光明。”
金玄白髮現她所吟之六句詩謁,和原先的六句真言有所不同,不禁詫異地望著她,不知她在做什麼。
正在這時,他聽到耳邊傳來邵元節的話聲:“金侯爺,這是明教悼念死亡的教友,所誦唱的祝禱詞,因為昔年暖徒眾戰死,活著的人都會將亡者軀體放棄在柴堆之上焚燒成灰,然後同聲哀悼。”
金玄白見到邵元節“傳音入密”的功法,把話傳進自己耳裡,顯然明白自己不瞭解吟誦這六句謁語的用意,唯恐自己不小心露了餡,胡亂的開口,以致引起李楚楚懷疑,而誤了大事。
不過,他雖然聽清楚這六句謁語,卻不知自己該不該也隨著李楚楚吟誦,不禁猶豫了一下。
陡然之間,他聽到邵元節道:“李姑娘,禰不要替他們祝禱了,因為他們不是為明尊戰死,不值得如此祝福。”
李楚楚黯然神傷,道:“話雖這麼說,可是婢女於心不忍啊!宗主大人,你不知道,這幾年來,藍軍和青軍在蓬萊對恃,簡直把那裡變成了人間地獄,以前的小康家庭,如今成了赤貧,多少人跳樓、上吊、服毒、跳海自殺,活不下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她泫然欲淚,道:“前些日子,月宗的五位姐妹和火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