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皺,雖不心疼,但仍忍不住叨唸,搜出急救藥箱,“怎麼搞成這樣,你那朵小清荷呢?”他先拿出鑷子清理他手臂上的碎玻璃。
方傑擁有美國一流大學的醫學博士文憑,這點小傷還難不倒他。
司徒隼鷹一聲不吭,只是微微皺眉,“在家裡,休息。”他簡單明瞭道。
方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她有什麼反應?”
他疲 憊地嘆了口氣,將整個人的重量往椅背上一靠,“我不知道。”
“你就這樣丟下她跑出來?”方傑處理的手頓了下。
“嗯。”他悶悶地應了聲。
“因為那件事?”方傑不點而明,近十年的兄弟了,對兄弟的心思還不懂嗎,“她若介意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旁觀者清,方傑點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司徒隼鷹煩躁的閉上眼睛,“你不懂。”
跟荷兒朝夕相處的是自己,司徒隼鷹看的最是清楚,他們人前雖是親密愛侶,但她始終未對他交心,大概是還不夠愛他吧,至少兩人間她投入的沒他深,就是那層若即若離的態度讓他至今未敢向她開口說愛。
可笑!堂堂黑幫的老大,也會有承認害怕的一天,沒錯!他是害怕,怕荷兒不夠愛他、怕她拒絕他的愛,怕她到頭來終究會離開自己!
所以他佯裝冷漠、佯裝兩人間他是較瀟灑的那一個,但終究還是敵不過一個怕字。
“媽的!孬!”他倏地低斥。
方傑微微一笑,將好友的掙扎全看在眼底,“怕痛呀?打針麻醉就好啦。”揚揚手中的針筒,他調侃道。
司徒隼鷹瞟了他一眼,“不必,直接縫。”阿杰的技術他還信不過?頂多是像蚊子叮咬。
“雍呢?”他問,沒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方傑以高超的技術操縱手中的銀線,“不知道。”他聳聳肩。
“他溜的時候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上哪兒你會不知道?”他滿腔怒火,直想找嚴判雍好好打一架。
“拜託,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完美的收了線,方傑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他辦事不力,我怎敢護著他,要打也等手傷好了,別壞了我的心血。”
司徒隼鷹冷冷一哼。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他一動也不動,徑自閉目養神,“借我待一晚,我明天再走。”
方傑皺了皺眉,“你不是說小清荷自個兒在家,你不回去沒關係嗎?”
司徒隼鷹動了一下,眼未睜。
他還是覺得不妥,“司徒!”
正要說些什麼,司徒隼鷹開口了——
“我調了幾個人護著她,沒事的。”
正主兒這麼說,自己又能怎樣?
方傑聳聳肩,算了,反正司徒這小子卯起來不理人也不是第一次,明天一早還不是迫不及待的趕回人家身邊。
他替小兩口緊張什麼!
方傑沒有說錯,天還未亮,司徒隼鷹連招呼也沒打,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天母的大宅。
丟下她一夜,他在怒焰斂去後,經過一夜的思考也後悔起自己的衝動。
該死!他竟然什麼都沒說就撇下她一個人離開。
車子停在房子前,江湖人的警覺使然,他習慣性的掃視周遭的環境。
天方初亮,早晨寧靜的過分,除了大自然的音樂,他沒有見到任何不對勁的部份。
但一抹不安及直覺,令他的心開始劇烈地鼓譟著。
他多心了,他的荷兒一定仍在屋內熟睡。
她被保護的相當好,雖然他不在身邊,但他仍派了不少手下在屋子的四周,沒有人能動她一根寒毛!
忽然,他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