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遠的一個月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所以清瘦了許多,下頜尖敲,顯得雙目水汪汪的,先前的稚氣大減,顯出一些少女的嫵媚來了。
胡砂也沒想到這件衣服與自己這般相配,稍稍出了一下神,就聽那個男子在後面說道:“老闆,這話到底怎麼說?我訂做的衣裳,你反倒賣給別人。做生意貪便宜,也不能這樣沒誠信吧?”
那老闆愁眉苦臉,連聲道:“這位公子,話不是這樣說的呀!你訂了衣服,說好三天內來拿,小店都等了你七八天也不見個人影,咱們不能做虧本生意是不是?誰想今日就這麼巧碰到了一起呢?要不你和那位公子打個商量,看怎麼安排吧,別來找我。”
胡砂拽了拽鳳儀的袖子,低聲道:“二師兄,衣服是他訂做的嗎?”
鳳儀嘲諷地一笑:“別理他,錢咱們都付了,誰讓他遲到,自己再重訂一件吧。”
那人又怒了:“你這人好沒道理!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你不知道這天香湖青蠶一年只吐一次絲,只夠做一件衣裳?這會叫我到哪裡去再訂一件?!”
鳳儀只當沒聽見,攬著胡砂便要走,她掙了一下,走過去歉意道:“抱歉,這位大哥,我不知道是你事先訂做的衣服。要不……要不我脫下來給你吧,我們再買別的。”
那人見她這樣說,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了,臉上微微一紅,嘟噥道:“倒……倒也不必,這衣裳姑娘穿著挺合適……算了,我認栽,老闆,還有什麼別的稀奇料子?”
那老闆鬆了一口氣,一疊聲說有,又報了七八串稀奇罕見的料子,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錢袋,顯是那些料子昂貴異常,他囊中羞澀的很。
鳳儀走過去笑道:“好罷,說到底衣裳是被我們買了,老闆訂金還沒退給你吧?不如我添些錢,買一匹新料子,就當是先前的賠罪了。”
那人立時轉怒為喜,連聲道:“這怎好意思!先前我也有錯,給兄臺賠不是了!”
鳳儀笑著搖了搖頭,自取錢替他付了訂金與工錢。那人拱手道:“感激不盡!在下莫名,敢問兄臺與這位姑娘尊姓大名?”
莫名?胡砂一呆,本能地接了一句:“其妙?”
莫名臉上一紅,“慚愧,其妙是家弟的名諱。”
胡砂登時出了滿頭黑線,世上居然真有父母給自家孩子取名莫名其妙。
鳳儀報了姓名,雙方在店內寒暄了一陣,莫名突然說道:“在此與兩位相逢也是有緣,我想和二位問個路,不知瀛洲樂正石山舊殿要如何走?我四處尋訪,只是沒人知道。我見兩位儀表不凡,想必是仙山高徒,或許能指點一二?”
胡砂心中一驚,脫口而出:“瀛洲樂正石山舊殿?你、你要去那裡做什麼?”
莫名見到她便要臉紅,只得垂頭道:“這……私人原因,只怕不能透露,請胡砂姑娘見諒。”
瀛洲樂正石山舊殿,水琉琴就在那裡。這人……難不成也是要去找天神遺物的?莫非……他也是被青靈真君從海外帶到這裡來的人?
胡砂忍不住想問,忽覺手腕被鳳儀輕輕捏了一把,他笑道:“那正巧,我們也是要去瀛洲的,不如路上搭個伴,也熱鬧些。至於那什麼樂正石山舊殿,我們沒聽過,不過可以幫你打探。”
莫名頓時大喜,連連拱手稱謝,雙方約了三日後生洲八塞渡口相見,這才依依不捨地告辭了。
第三個
莫名走了之後,胡砂看著鳳儀,欲言又止。
他淡道:“別這樣看我,雖說騙了他,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沒確定他是否與你一樣,莽莽撞撞地去問,洩露了秘密只怕不好吧。”
胡砂點了點頭,展顏一笑:“我就知道二師兄最好了,他們都說你壞的很,我可不這麼想。”
鳳儀垂下眼睫,在她